踏出朝堂的門檻,一群先前未在大殿上明確反對的大臣們紛紛圍攏過來,向他們三人致以恭賀,當然,在這些恭賀聲中,不乏幾分虛偽與敷衍。對此,他們並不在意。
瑞王緩步上前,對慕容玄熠言道:“老五,真是可喜可賀啊!”儘管言辭間滿是祝賀,但其眼神中卻難掩幾分複雜與不實。
在其他皇子的眼中,那份難以掩飾的嫉妒之情如同烈火般熾熱,無法被任何偽裝所掩蓋。
慕容玄熠淡然一笑,輕聲道:“多謝皇兄美意。”言罷,他便邁開大步,徑自離去。
三人一同出了大殿,慕容玄熠看著一旁的宋硯書道:“恭喜你,硯書。”
宋硯書苦笑了一下:“玄熠,你知道的我誌向並不是做這個禦林軍統領。”
慕容玄熠看了一眼四周道:“我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出了宮再說。”
三人並肩而行,直至回到靖王府。此時,正值午餐時分,玗汐已精心備好了午膳。
慕容玄熠親自為宋硯書斟滿酒,舉杯提議:“硯書,無論如何,今日之事終歸是值得慶賀的。”宋硯書輕歎一聲,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慕容玄熠又接著道:“我知道你想拿回西北軍權,此事隻能慢慢來,以後會有機會的。如今有了禦林軍這層身份,你也能多一些保障。”
宋硯書心頭一熱,他沒想到慕容玄熠竟如此為他著想。他握住慕容玄熠的手,感激地道:“玄熠,謝謝你。”
一旁的袁鷹,聽著兩人的對話,又回想起初見宋硯書時的情景,估計這其中沒那麼簡單。
隨後,兩人同時舉杯,麵向袁鷹道:“丞相大人,同喜同賀!”
三人舉杯相碰,相視一笑,儘在不言中。
宋硯書今日似乎有些不勝酒力,已顯醉態。他看向袁鷹,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小鷹……我讓鷹哥給你寄了那麼多信,你為何都不曾回複?”
語氣中透露出幾分委屈。天知道這四個月自己內心的煎熬與等待有多難過。
袁鷹聞言一愣,隨即疑惑地問道:“信?什麼信?”
慕容玄熠在一旁若無其事地喝著湯。
袁鷹臉色微變,放下筷子,認真地問宋硯書:“你何時給我寄過信?”
宋硯書皺眉不解:“怎麼會?我明明……”他話未說完,
便被慕容玄熠打斷:“或許是途中出了什麼差錯,此事日後再說。硯書,你今天喝了不少酒,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說著,他便站起身,扶起宋硯書,並吩咐其侍衛莫離好生護送。
袁鷹看著宋硯書離去的背影及慕容玄熠淡定喝湯的樣子若有所思。片刻,她便明白了。
她臉色一沉,直接質問慕容玄熠:“慕容玄熠,那些信呢?”
慕容玄熠故作鎮定地回答:“什麼信?我並未見過。”
袁鷹的眼神如利劍般直射慕容玄熠,他雖心中略有虛意,但仍堅持道:“我真不知道。”
她有幾分生氣,凝視慕容玄熠片刻後,毅然決然地轉身離開靖王府。無論如何也不能對家人、朋友耍陰謀詭計,這是袁鷹的底線。
慕容玄熠望著袁鷹離去的背影,心中也很生氣。他沒想到袁鷹竟會為了宋硯書的幾封書信而與自己產生嫌隙。她竟然這般的在意宋硯書。
那些信件中滿載的柔情蜜意與深切思念,如果她看了很難不動心吧。
夜色漸濃,他回到書房,在抽屜夾層中找到了那十幾封被他精心藏匿的信件。望著它們,慕容玄熠心中五味雜陳。
次日清晨,他親自將信件送至袁鷹手中,未言一語,隻是靜靜地注視著她。袁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並沒拆那些信件。
對於她來說這些信件的內容她並不在意,她隻是覺得慕容玄熠做這個事情的本質就不對。雖然他最後還是把信拿了出來,但袁鷹此時並不想理他。原則就是原則!
慕容玄熠心急如焚,他急切地懇求道:“燕兒,我錯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可好?我隻是害怕你會被硯書所吸引,我……”
袁鷹沉默了一瞬間,而後抬頭直視慕容玄熠的眼睛,鄭重地說道:
“慕容玄熠,我和宋硯書認識在你之前,倘若我心中有他,那我們之間根本就不會有任何交集。我珍視我們之間的情感,人生路漫長希望我們能相互信任。此事僅此一次。”
慕容玄熠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羞愧與深深的感動,他緊緊地將袁鷹擁入懷中,深情款款地道:“謝謝你,燕兒,我以後定不會了。”
袁鷹輕輕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慰:“我們都需要成長,學會如何更好地去愛,去相信。這次的事,就當是我們感情路上的一塊小石子,踢開了,路也就平坦了。”
兩人之間的氣氛漸漸回暖,慕容玄熠的眼中閃爍著堅定與溫柔。他差點因為一時的嫉妒與不安,失去了這份來之不易的珍貴。
康仁帝讓欽天監擇了個良辰吉日,三日後,舉行登台拜相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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