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
氣氛凝重,群臣或交頭接耳,或麵露難色。
此時,一封封承載著萬民心聲的奏章如同雪花般紛飛至康仁帝案前,每一字每一句皆是對秦知初才華的認可,對女性權益的渴望。
康仁帝眉頭緊鎖,他未曾料到,一個女子的命運竟能牽動如此廣泛的民心。
康仁帝緩緩開口,語氣溫和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諸位愛卿,對於此事,你們有何高見?”
周太傅聞言,上前一步,躬身行禮後,沉聲道:“皇上,依老臣之見,女子之責,首在持家育兒,侍奉翁姑,此乃天經地義,古來有之。”
衛丞相亦不甘落後,他站出身來,聲音洪亮:“皇上,曆史長河之中,確無女子涉足政壇之先例,此乃禮法所定,人心所向。”
眾臣聞言,紛紛附和,一時間,朝堂之上,皆是讚同之聲。
康仁帝目光如炬,蹙眉看向袁鷹,沉聲問道:“袁愛卿,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袁鷹不急不徐上前道:“皇上,在我家鄉古有女子替父從軍,現有女子上陣殺敵。女子之英勇與智慧,並不遜於男兒。女子又如何不能入朝為官呢?”袁鷹不卑不亢地說道。
“朝堂之事,關乎江山社稷,豈能容女子隨意插手。”周太傅反駁道。
“女子之才,不輸男子。若隻因性彆之故而被拒之門外,豈不是浪費了許多人才。”袁鷹據理力爭。
蔚如遲淡淡開口道:“聽聞近日京城內出現一首童謠,不知眾大人可有所耳聞?”
眾人皆搖頭,表示不知。
“童謠唱道:‘秦家有女才情高,心懷天下誌向豪。若非女兒身礙事,定能安國保民勞。’”
慕容玄熠緩緩說道。這也正是袁鷹之手筆。
袁鷹隨後接過話茬,讚歎道:“皇上,這正是她的卓越之處,因此深得百姓的愛戴與敬仰。”
康仁帝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眉頭緊鎖,仿佛在權衡著每一個細微的思緒。
周太傅:“無論那女子如何才華橫溢,如何出類拔萃,這欺君之罪,卻是鐵證如山,無可辯駁的事實。”
袁鷹望向周太傅,緩緩言道:“太傅大人,曆史的長河中,多少英雄豪傑因時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此女懷有一顆赤誠之心,為百姓謀福祉,其過錯或可寬恕。
再者,她所展現的智慧與才能,實為國家之幸,百姓之福。皇上何不給她一個機會,以此慰藉萬民之心,彰顯吾皇之仁慈與寬宏。”袁鷹言辭懇切。
太子緩步向前,語氣中帶著幾分質疑道:“袁大人之意,莫非是認為,若父皇不饒恕這女子,便顯得父皇不仁慈了嗎?”
康仁帝聞聽此言,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顯然心中不悅。
慕容玄熠趕緊上前道:“皇兄,袁大人並非此意。父皇英明神武,仁愛之心天下皆知。
然則,寬恕與嚴懲皆是治國之道,關鍵在於時機與對象。此女才情出眾,若能得其輔佐,定能為國家帶來繁榮。”
在這一刻,康仁帝陷入了深深的困惑,竟不知該聽從何人的建議。
此時,瑞王緩緩步出,躬身言道:“父皇,兒臣鬥膽進言,依兒臣之見,可寬宥她性命,以示皇恩浩蕩,但斷不可再讓其涉足朝堂,步入仕途。
此舉既能安撫民心,又能彰顯皇權之不可侵犯,威嚴赫赫。”
康仁帝聞之,龍顏大悅,頻頻點頭,心中暗自讚許:此計甚妙,甚合朕意。
康仁帝目光掃過眾人,緩緩開口說道:“瑞王所言極是。現傳朕之旨意,鑒於原大理寺正秦知初雖有欺君之過,然念其往昔功績,朕決定寬宏大量,特赦其欺君之罪。
然,法度不可廢,官職必須革除,且自今日起,永不錄用為官,以示懲戒。”說完,他擺了擺手,示意眾人退下。
袁鷹見狀,本想再言,卻見慕容玄熠對她輕輕搖頭,示意不必多言。
走出宮殿,袁鷹無奈地歎了口氣,對慕容玄熠說道:“如此人才,卻不能為朝廷所用,實在可惜。”
慕容玄熠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能保住性命,已是萬幸。”
兩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袁鷹也身為女子,慕容玄熠原本懷揣著與康仁帝坦誠相對、請求賜婚的願景,但此刻,這一切似乎都變得遙不可及。
袁府外。
一名英姿颯爽的女子挺立於府邸大門之外,其氣質凜然,步伐穩健,她緩緩向前,聲音清晰而有力:“煩請通報丞相大人,秦知初特來求見,望能賜見一麵。”
守衛聞言,派其中一人匆匆步入府內,留下其餘人審視著這位不速之客。
不多時,那守衛匆匆返回,神色中帶著幾分敬畏與匆忙:“秦姑娘,袁大人有請,請隨我來。”
秦知初步入袁府,每一步都顯得沉穩而堅定。她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未知命運的忐忑,也有對袁鷹深深的感激。穿過曲折的回廊,她來到了廳堂。
袁鷹見秦知初進來連忙起身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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