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
王嬸子一進門就聽到東屋裡一陣咆哮,接著是桌椅倒地的聲音。
江大海不顧大哥二哥的阻攔,非要去找姚白竹報仇。
他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夥,還沒嘗過女人的滋味,蛋就碎了。
這讓他以後還怎麼當男人!
他還想生三個兒子呢,以後,怕是再也實現不了了。
“放開我,今天我不楔死姓姚的那個死娘們,我就不姓江。”
掙紮間,扯到了腿間的傷處,江大海疼得齜牙咧嘴。
江老太趕緊勸道,“大海,這仇一定會報,但不急於一時。你放心,報仇的事,有娘和爹,還有你兩個大哥呢,我們絕對不會饒過姚白竹那個毒婦的。你好好養傷,以後還得給咱老江家傳宗接代呢。”
江大海癱坐在地上,紅腫著雙眼,“娘,我真的還能行嗎?還可以傳宗接代嗎?”
“當然可以,隻要養好了傷,娘保準給你娶個年輕漂亮的媳婦,咱們生他十個八個的。”
江大海擦了把眼淚,點點頭,“那娘,我想要個胸大屁股大的,這樣能生兒子。”
江老太抱著江大海的頭安慰,“好好好,娘答應你。”
將江大海安撫好,江老太去客廳見王嬸子。知道計劃失敗,一臉陰沉。
“沒想到這姚白竹變聰明了,連送到手的錢都不願意賺了。”
王嬸子剛才在知青點說了一大堆話,此刻口渴的不行,可江家連口水都沒給她倒,心裡不由暗罵江家人不懂禮貌。
“可不是,我一哭二鬨三撞牆,都用上了,沒用。人家壓根不願出門撿柴禾。”
她咽了口唾沫,濕了濕乾燥的嗓子,又接著道,“你看,你看,我這頭上撞的大包,也不知道有沒有撞壞腦子。”
說著撩起頭發,湊到江老太兩人麵前,讓他們好好看看。
“唉,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若是真有個什麼事,那我的兒子閨女,可怎麼活呦。”
眼見她又要哭嚎起來,江有才趕緊給自家婆娘使眼色。
江老太趕忙起身,將人扶到椅子上坐好,“說起來,雖然沒成功,但你也費力走了一遭,家裡還有幾個雞蛋,給你拿回去好好補補吧。”
說著,喊大兒媳婦去廚房拿了三個雞蛋過來。
王嬸子見隻有三個雞蛋,個頭還很小,眼中閃過一絲鄙夷。
不過,有總比沒有強,於是樂嗬嗬的接過,裝進自己兜裡,“那我就拿回去補補了。那啥,以後要是有事,再喊我哈。”
說完屁顛屁顛的走了。
見她出了大門,江老太才氣呼呼的道,“事沒辦成不說,還前後損失了五個雞蛋,老頭子,你說,咱們該怎麼辦?”
江有才吧嗒了兩口老煙袋,按了按煙鬥頭,才開口,“不急,隻要人在高山大隊,她就逃不出咱們的手掌心。”
“對了,老四上次從縣城帶回來的酒,給我拿一瓶,我要去趟王強家。”
“一瓶?老四總共才拿回來兩瓶。”江老太有點舍不得,她上個月回娘家,跟兩個哥哥說了這兩瓶酒,答應過年拿回去給兩個哥哥喝呢。
江有才睨了她一眼,“眼皮子淺的的玩意,尋常東西,王強他能看的上眼?”
江老太被他一瞪,身子一縮,趕緊低頭答應,“我這就去拿。”
知青點。
做午飯的時候,姚白竹跟李秋娥商量了一下,不想跟王愛菊趙如如一起吃了,兩人等王愛菊她們做好,再單獨做。
姚白竹一向吃得是高粱黑麵饃饃就鹹菜疙瘩,偶爾吃一次玉米麵就跟過年似的。
王愛菊每次餾饅頭都不願跟她放一起,生怕她的黑麵疙瘩汙染了她的黃麵饃饃。
這次做好飯,故意拿著玉米麵饃饃在她眼前晃悠,“唉,有的人呐,結了婚也沒人疼,還是得吃那拉嗓子的黑麵饃,真是可憐啊。”
姚白竹覺得她真是有病,“你有人疼,那我怎麼見你把稀罕的不行的麵疙瘩端彆人屋裡去了。有些人呐,沒結婚就開始倒貼了,更是可憐啊。”
眼見兩人又要吵吵起來,趙如如拉了拉王愛菊的袖子,“咱們趕緊吃飯吧,等會該涼了。”
兩人走後,姚白竹從自己的糧食櫃子裡抓了把掛麵,又掏了兩個雞蛋,“今天我請你吃雞蛋掛麵。”
每個人都會有點彆人不知道的好東西,可姚白竹上午才吃了米粥雞蛋,中午又要吃雞蛋掛麵。
這也太豪橫了。
李秋娥都驚呆了。
“姚白竹,你不過日子了?早上你才剛吃了白米粥和兩個雞蛋哎。”
“沒事,昨天我就想通了。人生在世,吃喝二字。人這輩子,除了吃到肚裡的,穿到身上的,是自己的,其他什麼都是虛的。這不,領完證,我就去供銷社買了米麵和雞蛋。”
昨天為了合理把空間裡的東西弄出來,她從公社回來時從空間找了一個素色的布包,帶了些東西回來,裝作是買的。
她空間裡吃得很多,但都不是這個年代該有的,掛麵被她去掉了包裝,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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