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七盆水拍在趙昂身上,將他澆醒時,薑夢璿已經淡定地坐在了小黑屋內,平靜地注視著趙昂。
“陛……陛下……這是……為何,為何要這樣對卑職,卑職到底犯了什麼錯,請陛下給卑職一個明白啊……”
此刻,趙昂已經鮮血淋漓,全身上下血肉模糊,對於今日的遭遇至今還是摸不著頭腦。
依稀之中,他記得薑夢璿為犒賞自己彈劾有功,命人送來了禦膳,等他吃完後就直接不省人事。
再醒來,就已經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中,身上被特製的繩索捆縛,丹田、琵琶骨也被銀針封住,全身根本使不出一絲力氣。
薑夢璿微微抬眸,麵無表情回道:“為何?趙昂,你可還記得加入精衛司時,曾宣誓過什麼?”
趙昂氣若遊絲回道:“卑職……自然記得……效忠陛下,永不背叛……”
“那你做到了麼?”
薑夢璿全程情緒穩定,但姣好的容顏上卻浮現一股淡淡的殺氣。
這就是帝王的威嚴,不怒自威,非當位者根本模仿不來。
“卑職……不知……還請陛下……明示……”
薑夢璿:“欺君罔上,該當何罪?”
“啊?陛下,這……從何說起啊……”
薑夢璿雙腿交疊,雙手環胸,一字一句問道:“你說沈浪和蘇韻有染,是真是假?”
趙昂聞言,眼珠子本能向右微微一瞥,閃過一絲緊張之色。
“怎麼,不願回答?”
“不,陛下,卑職親眼所見沈浪與蘇韻之間行苟且之事,沒有半句欺瞞陛下啊。”
“是麼?那你倒是給朕解釋一下,沈浪和蘇韻去什麼地方行苟且之事不好,為什麼非要去娼妓館?”
“這……卑職不知……”
趙昂一時無言以對。
薑夢璿輕輕翹動玉腿:“還不說實話?那這裡的十八套刑具,朕有必要讓你一一體驗下,就不信撬不開你的嘴。”
說完,一名獄卒十分配合的從火盆裡拿起一塊燒紅的烙鐵,一步一步向趙昂逼近。
感受熱浪迎麵的窒息,再看獄卒那猙獰的麵容,趙昂驚的忍不住吞咽一下口水。
“我說,我說!”
在極端恐懼麵前,趙昂終於屈服了,將事情原委一一道來。
“陛下,是卑職心儀蘇總旗已久,但蘇總旗對卑職並無心意,
因此卑職懷恨在心,見不得蘇總旗和沈浪走的近,這才欺瞞了陛下,
望陛下饒卑職一次吧,卑職真的知道錯了。”
“所以為了你的一己私利,你就不惜拿這件事來分離朕和沈浪?”
薑夢璿寧靜的外表下,內心已經充滿了怒火。
還好自己夠冷靜,要不然誤會了沈浪,天知道會不會氣的他第二天就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