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迅速結識過後,沈浪已經坐在公案前,靠在椅背上開口道:“好了,回頭你們再敘吧,既然你法孝直開口了,
那本國公就給個麵子,好好商議該怎麼解決這問題吧。”
楊鬆見沈浪鬆口,頓時重燃希望,忙謝道:“多謝鎮國公肯給卑職機會。”
“先彆急著謝。”沈浪阻止了他,“眼下問題還沒解決,你有想好應對措施了麼?”
楊鬆回道:“鎮國公,卑職是這麼想的,劣質的布匹立馬返工,那些染色不均易掉色的就讓染坊重新過漿,
至於那些生絲原料有問題的,那就先從其它府庫調來補上,爭取月底先湊齊三萬匹絲綢,剩餘的等新絲產出,
在一並加工補上,您覺得這樣可行?”
沈浪端起茶盞,看了一眼,並沒有第一時間給予反應。
甄懿則立馬說道:“那麼楊大人打算從哪裡調布呢,光不合格的布匹就有近四千匹,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還有,你跟鎮國公說的五萬八千匹蜀錦和實際出入差了一半不止,就算是月底三萬匹的量,也跟預期的差了足足一半,
你這不是讓鎮國公為難麼,他如何回宮跟陛下交代?”
“這……”
“楊大人,在下雖然出身商賈,但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一個誠信,
莫說是鎮國公這樣的身份,就算是平頭百姓來我商號做生意,
講究的也是信字當先,若是有客給出的條件實在無法完成,也必須提前通知,好商議出一個合適的解決方案,
而不是到了這節骨眼,還要搞一些小動作,楊大人啊,織造坊怎麼說也是官營的絲綢坊,
你這樣做,隻會敗壞蜀地商賈的名聲啊。”
被一名商賈教訓,楊鬆更是羞愧萬分。
這樣淺顯的道理他又豈會不知,但畢竟這是給蜀王辦事,很多時候真的是身不由己。
法孝直從旁也勸道:“楊兄,甄掌櫃所言不無道理啊,商賈之道,
當以信為先,你這樣搞旁門左道,讓鎮國公如何幫你呢?”
“我……”
“好了楊大人。”沈浪打斷了楊鬆接下來要說的話,“剛才的雞湯語錄你要聽也行,不聽也罷,
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就一件一件來處理,還是先說說那些無法修補的絲綢從哪裡調來合適吧。”
楊鬆忙道:“卑職回頭就從關中商會的庫存去取一部分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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