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個賈政不日被皇上點了學政前去赴任,府中各人依依不舍。賈寶玉雖然高興沒了管束,但是如今園子裡冷冷清清,自己除了每日和丫鬟們玩耍,也無甚樂趣。
他時常一個人坐在亭子裡發呆,想起以往姐妹們在園中的歡聲笑語,心中不免有些失落。那些一起吟詩作對、嬉戲打鬨的日子仿佛還在眼前,可如今卻隻剩自己形單影隻。
偶爾,他也會去賈母處請安,聽著賈母的嘮叨,心裡卻盼望著能有點新鮮事兒來打破這無聊的生活。而府中的下人們,見寶玉沒了往日的活潑勁,做事也都小心翼翼,生怕惹惱了這位主子。
由於賈家兩位當家人賈赦病倒,賈政去外赴任,這開國一派聚會,賈家無人參加。北靜王派人拿了他的名帖來到汝寧侯府邀請賈瑀。
賈瑀看著北靜王的邀請函,心中清楚北靜王還是不甘心放棄賈家這一大勢力。而自己之前已決心要對付他,所以此時需要直接麵對此人,正好也見識這腐朽不堪的開國一派。
他沉思片刻,眼神逐漸變得堅定,將邀請函收入懷中,吩咐下人準備車馬,準備赴約。一路上,賈瑀心中暗自盤算著應對之策,深知此去定是一場沒有硝煙的較量。
今天,是在北靜王城外的彆院中聚會,來的人著實不少,可以說開國一派如今有爵有位的都請來了。
彆院門口車水馬龍,熱鬨非凡。下人們忙前忙後地招呼著各位貴客。走進彆院,隻見亭台樓閣間,賓客們三五成群,或高談闊論,或低聲私語。
賈瑀踏入這彆院,神色從容淡定,目光卻敏銳地觀察著四周。
如今賈瑀在朝中已然是高官貴爵之身,故而他一進來,眾人便忙不迭地向他打招呼。這時,主人北靜王水溶瞧見賈瑀進來,臉上瞬間堆起了熱情的笑容,親切且熱絡地說道:“毅恒啊,你來得可有些遲了,往後你可得常與大家走動走動,否則咱們老一輩的情分怕是要生疏嘍。”賈瑀微微點頭,回應道:“嗯,王爺所言極是。”
接著,北靜王親自把賈瑀引入正廳。正廳之中坐著幾位人物,分彆是定城侯府的謝鯨,他現今在羽林衛擔任指揮同知一職;保齡侯史鼐、忠靖侯史鼎,這二人在都督府掛著職,相比門外那些無所事事之人,總歸是強上一些。
還有一人,乃是景田侯府的裘良,近些年來他屢次升遷,如今已擔任神武門的守將。
再有一人,竟是賈瑀的熟人,來自鎮國公府的牛國武,他在邊境曆練數年,剛剛調回京城,在金吾衛中出任指揮同知之職。至於其他人,要麼沒有官職,要麼官職低微,連這正廳都進不得,隻能待在外麵。
進來之後,幾人忙給賈瑀讓座。大家相互讓來讓去,最終,賈瑀坐在了史鼎的下首。
賈瑀心中暗想:“嗯,如果王子騰回來,再有牛國武的父親牛繼宗回來,這也就是開國一派在朝中所有的勢力了。”
想到此處,賈瑀心中不禁有些譏誚:“這開國一派真是腐朽不堪啊!想想這曾經的四王八公,十二侯,還有無數的伯將軍,到如今,竟然隻剩這寥寥無幾的幾人。北靜王還在這裡強撐門麵,而且,賈瑀還留意到東平王府和南安王府並未參與此事,並未參與北靜王的聚會。”
北靜王說道:
“如今王子騰去九邊巡邊,那賈雨村賈化近年來也與我們開國一派日漸疏遠。本王在朝中可謂是獨木難支啊!”
這時,他看向賈瑀接著說道:
“毅恒,如今每日大中小朝都上朝的,也就你我二人了。你我應當在朝中相互支撐、彼此呼應,否則洪熙一派對我們定會趕儘殺絕。”
賈瑀心中暗自冷笑,開國一派雖說人數不少,可確實沒什麼高官顯爵了。大朝之時或許還有些人,然而小朝會就僅僅北靜王和自己會參與。
這時賈瑀回應道:
“嗯,王爺。下官此前多次外出執行皇命,如今剛回京。正巧皇上又給了下官一個月的假期,所以對於朝中之事,下官確實知曉不多。”
北靜王水溶說道:
“如今朝中主要是洪熙一派和忠順王一派勢大,他們兩派相互爭鬥,日益攻訐,無暇顧及我們,我們才稍稍好過了些。否則的話,咱們開國一派根本無法應對。”
這時北靜王又說道:
“如今有實權的就是毅恒你一人了。先前你去金陵整理鹽務,就沒有跟大家通個氣。如今聽說無數人家都進入了這個鹽業開放,咱們可是慢了一步。雖說也進去了,但是終是慢了一籌。”
賈詡這時心中暗想:自己有什麼義務通知你們?嘴上卻說道:
“嗯,整理鹽務,我就是個跑腿乾事的,一切事情都是由皇帝決定的。先前我也不知曉,等到後來,皇上給我下了旨意,那時我已遠在金陵,也無法告知大家。”
北靜王說道:
“嗯,如今你在戶部,今後再有這發財的事,一定不能忘記大家。”
北靜王水溶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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