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賈芸風塵仆仆地從大同歸來。他來不及洗去一路的疲憊,稍作休整,便迫不及待地前來拜見賈瑀。
賈芸麵色凝重,眉頭緊蹙,說道:“三叔,此次大同之行,那互市的變化實在令人憂心忡忡。如今那裡的管理混亂不堪,晉商在其中的勢頭極為強勢,幾乎把控了整個互市的局麵。”
賈瑀聽聞,眉頭緊皺,目光中透露出憂慮,問道:“具體情形究竟如何?”
賈芸趕忙回道:“原本井然有序的互市規則被肆意打破,晉商們為所欲為,肆意抬高物價,無情打壓其他商戶,導致市場秩序大亂。而且他們與當地官員相互勾結,對互市的稅收等事務也是胡亂操作,毫無章法可言。”
賈瑀氣得握緊拳頭,憤怒地說道:“這幫人真是膽大包天,無法無天!”
賈芸接著說道:“更糟糕的是,由於管理的極度混亂,一些不法之徒也趁機混入其中,偷運違禁物品,進一步擾亂了市場。互市中的公平競爭已然不複存在,普通商戶們苦不堪言,卻又申訴無門。”
賈瑀沉思片刻,麵色凝重,緩緩說道:“看來這背後的勢力盤根錯節,關係錯綜複雜,絕非一時半會兒能夠解決。”
賈芸附和道:“三叔,此事若不及時加以整治,後果將不堪設想。”
賈瑀站起身來,在屋內來回踱步,思索片刻後說道:“我們必須儘快收集有力證據,揭露他們的種種惡行。你且先休息幾日,養精蓄銳,隨後與公孫羽一同暗中調查,務必將這背後的關係網摸得清清楚楚。”
賈芸拱手行禮,鄭重說道:“侄兒明白,定不負所托。”
數日後,賈芸和公孫羽經過一番艱難的調查,終於有所收獲。
賈芸匆匆來報:“叔父,我們查到晉商背後似乎與朝中某位權貴有著極為密切的聯係。”
賈瑀急切問道:“可知是何人?”
賈芸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說道:“目前線索隱隱指向首輔葉高。”
賈瑀一驚,麵露詫異之色,說道:“竟是他?此事還需更加謹慎對待,切不可打草驚蛇,以免橫生枝節。”
賈芸又向賈瑀介紹道:“叔父,不僅僅是大同如此。最近,各地的掌櫃紛紛來報,情況都不容樂觀。近年來,生意是越來越不好做了。”
賈瑀眉頭緊鎖,滿臉憂愁,問道:“究竟是何緣由?”
賈芸接著說道:“各地的苛捐雜稅與日俱增,百姓們生活貧苦不堪。沉重的賦稅使得他們購買力急劇下降,市場需求大幅萎縮。而且,那些地方官員為了完成上頭交代的任務,肆意加征稅款,全然不管商戶們的死活。”
賈瑀神色凝重,憂心忡忡地說道:“這般下去,如何得了!”
賈芸繼續講道:“不僅如此,由於百姓貧苦,社會治安也每況愈下。偷盜搶劫之事時有發生,商隊運輸貨物都提心吊膽,惶惶不可終日。還有些地方,地痞流氓橫行霸道,商戶們還得花錢買平安,這又增加了一筆不小的開支。”
賈瑀長歎一口氣,無奈地說道:“長此以往,國將不國啊!”
賈芸微微躬身,向賈瑀說道:“叔父,咱們賈家的生意倒是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雖說普通商品的銷量有所減少,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奢侈品的銷量卻大幅增長。”
賈瑀麵露疑惑,不解地問道:“這是為何?”
賈芸略作思考後回答道:“依侄兒之見,這或許是因為那些達官貴人的生活依舊奢靡無度,對奢侈品的需求有增無減。即便世道艱難,他們依舊追求奢華享受,一擲千金,毫不手軟。再者,一些新興的富商為了彰顯自己的地位和財富,也熱衷於購買奢侈品。”
賈瑀聽後,神色嚴肅地說道:“即便如此,我們也不可掉以輕心。如今這局勢動蕩不安,普通百姓生計艱難,若長此以往,恐生禍端。”
賈芸點頭應道:“三叔所言極是。但眼下奢侈品生意的紅火,也給了我們一些喘息之機。我們是否可以借此機會,拓展一些新的業務,或者加強與某些權貴的合作,以穩固賈家的地位?”
賈瑀沉思片刻,緩緩說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與權貴合作,需慎之又慎,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火燒身。但拓展新業務,倒是可以考慮。你先去調查一下市場,看看哪些領域有潛力可挖。”
賈芸興奮地說道:“三叔,侄兒經過一番調查,發現珠寶和古玩這兩個領域頗有前景。如今不少富貴人家對珍稀珠寶和古玩的追捧熱度極高。”
賈瑀摸著胡須,思索著說道:“嗯,不過這兩個領域競爭想必也異常激烈,我們需有獨特的經營策略才行。”
賈芸說道:“侄兒已經有了一些想法。我們可以從各地搜羅一些罕見的珠寶和古玩,再舉辦一些品鑒會,吸引那些權貴富商前來。”
賈瑀點頭道:“想法不錯,但要確保貨品的品質和來源可靠,切不可為了一時之利而壞了賈家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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