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底怎麼了?
胡相國正如日中天呐!一般人是恨不得跟他攀上什麼關係,怎麼姑爺像是避之不及?難道有殺父之仇?
朱長樂定了定神,道:“我家原先沒有這個作坊,是最近才買的……”
她不算說謊,不過,這不是她的嫁妝。
前幾天,在陸知白組建研究所的時候,朱長樂就拜托鄧姑姑,悄悄買一個木頭作坊下來。
原本是想著的,陸知白很快可以直接用上,卻沒料到會這般橫生枝節……
陸知白知道她心裡有疑惑與害怕,可牽扯到胡惟庸,那就是性命攸關的大事,他沒法不在意。
陸知白低聲問道:“樂樂,你家裡,與胡丞相,有沒有什麼關係?”
“……”朱長樂輕蹙蛾眉,一時不知該如何說。
胡丞相是給她爹做事的。
但陸知白這份莊重,此前從未見過。
朱長樂裝作回想的樣子,然後搖頭,說:“沒有,我家跟他,沒什麼牽扯……”
陸知白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靜默片刻,他撫摸著朱長樂的小手,說:“彆跟他有關係,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
“嗯……”朱長樂隻曉得點頭,並不知道他究竟什麼意思。
陸知白看向楊管事:“剛才說到哪兒了?接著往下說。”
楊管事回神,接著說:
“咱們家作坊少,但鋪子多,賣什麼的都有。暫時沒有研究所的新貨,所以還賣著原來的東西。”
“不過今天,研究所的人全部到齊了,就等著您去示下呢!”
陸知白點點頭,又低聲安撫了朱長樂幾句,說:
“我先去隔壁看看,回來再與你細說,你不要擔心。”
陸知白與楊管事去往隔壁的民宅。
路上,陸知白的神色依然有些嚴肅。
今天楊管事提了一嘴,他猛然發現,胡惟庸這個事,他之前都忽略了,總覺得離自己很遠。
但其實都在南京城,很容易沾上。
胡惟庸案牽扯甚廣,雖說死的主要是功臣宿將,但也有一些小人物。
誰知道倒黴的會是誰呢?
所以,他要把風險降到最低,不要與胡惟庸有一絲一毫的牽扯!
陸知白停下腳步,對楊管事說:“還得辛苦你去摸排一遍,咱們招的這些人裡,跟胡相國有沒有什麼關係。如果有,賠些銀子也要把他送走。”
楊管事連連點頭,心中卻更奇怪了。
姑爺這分明是怕跟胡相有什麼牽扯。可是為什麼呢?
楊管事雖然疑惑,卻恪守規矩,並不多問,道:“姑爺放心,今天一定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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