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又說:“駙馬,你既身負重任,便要全力以赴做出成績,才能堵住悠悠眾口。”
陸知白也恭敬地拱手道:“臣定不辜負陛下的殷切期望,必當鞠躬儘瘁。”
朱元璋目光深邃而威嚴地看著他們,沉聲道:“都退下吧。”
胡惟庸行了禮,倒退而出。
陸知白卻不願動彈,衝朱元璋眨巴著眼睛。
朱元璋微微眯眼斜著他,隻當沒有看到,自顧自思索起來,神色漸漸有些陰沉。
他心中一直想處理胡惟庸。
然而,胡惟庸表麵極為謹小慎微,倒是沒有謀反的證據。
朱元璋暗自思忖,雖然他已經掌握了胡的一些把柄,死罪是有了,卻不足以讓其萬劫不複、死好幾百次!
朱元璋似深湖,臉上雖平靜,底裡卻暗流湧動。
他忍不住心想:“胡惟庸,你這般膽大包天,怎麼還不犯大錯?”
不犯大錯,他怎麼順理成章的把這該死的丞相製度廢除掉?
朱元璋稍稍回過神來,目光緊緊盯著陸知白,臉上掠過一絲冷笑,冷冷地說道:
“朕早提醒過你,不要去招惹胡惟庸,你偏要與他湊到一起。罷了,朕往後不再管你了,好叫你知道人心險惡。”
朱元璋心中卻覺得古怪,陸知白對其他人也挺正常的,卻專盯著胡惟庸較上勁了。
甚至沒有進朝堂時就是如此。
難道是八字不合?
這倒也好,由他去吧,說不定胡惟庸被逼得狗急跳牆……
陸知白眨了眨眼睛,臉上滿是單純無辜的神情,說道:
“同朝為官,我又是駙馬。他雖然是相國,能把我怎麼樣?能刺殺我不成?”
朱元璋冷哼一聲,心中暗自思忖:要是謀害駙馬,該判個什麼罪?
似乎也沒有太嚴重,還不到夷三族的程度。
要是謀害的是太子,那可就截然不同了。
可是胡惟庸有這個膽量嗎?
朱元璋不禁自言自語道:“朕再等一等吧,再等等……”
陸知白不禁微微一怔,有些疑惑,但也沒多問,在想如何開口。
此時,朱元璋看向他,對他已經毫不見外了,隨意地瞥了一眼,說道:“你突然折返回來,又有何屁要放?快些吧!”
陸知白忍不住笑了出來,連忙拱手說道:
“茲事體大,兒臣原本想考慮得更為周詳些再說出來,但……”
如今有這麼多人彈劾他,想要阻礙春和大學的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