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白微微皺眉,回想起楚王朱楨的生平,心中滿是詫異。
這與書中所記載的大不相同啊!
說好的天性端重呢?
簡直就是個活脫脫的逗比。
莫非是史書中的描述加了過多的美化濾鏡,以至於嚴重失真?
朱楨見陸知白不太搭理自己,倒也未見異色,隻是說道:
“三姐夫,我知曉咱們不算熟,無妨,往後自然就熟了。
聽說您近來做了不少大事,是累著了?還是在為五哥憂心?”
陸知白睜開眼睛,麵露詫異:“五哥怎麼了?”
“五哥去順德府邢台縣啦~路途那般遙遠,天氣又這般炎熱,也不知去做甚。”朱楨眉頭微皺,撇了撇嘴。
陸知白猛地睜大雙眼,震驚又疑惑:“邢台縣?我竟全然不知……”
朱楨揚了揚下巴,說道:“是啊,五哥前幾日便風風火火地出發了,走的還是水路。他沒跟您說嗎?”
陸知白輕輕搖頭,知道是好麵子的緣故,不禁感慨:“邢台縣……我真是服了他了!”
邢台地處如今河北省的中南部,距南京足有一千七百裡,這一路上不知要曆經多少艱難險阻。
朱楨問道:“他去那兒做什麼?真是莫名其妙……”
陸知白道:“他定然是去找郭雄文了。”
原本以為朱橚會派人前去,未料他竟親自千裡迢迢趕去……
想必是抱著務必將人帶回的決心。
陸知白有些無奈地笑道:“我倒是未曾想到,他看似文雅,性子卻如此執拗……希望他一路平安。”
朱楨哼了一聲,一臉得意地說道:“我們老朱家的人,向來都這般較真!隻要是認定的事,定會勇往直前。”
陸知白聽了,點頭表示讚同,心中暗歎:隻能說朱元璋的基因強大。
朱楨卻突然跳脫地問道:“郭雄文又是誰?五哥找他作甚?”
陸知白歎了口氣,將事情原委告知於他。
朱楨哼了一聲,撇了撇嘴,說道:“給臉不要臉,直接綁過來不就得了。”
陸知白汗了下,心想:你們還真是一個爹生的。
不多時,馬車穩穩停在了陸家門前。
“少爺,來自徐州的磨鏡匠到了,正在房裡休息。”李默見到陸知白,趕忙前來稟報。
陸知白一聽,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甚至笑出了聲:
“終於到了!最近真是多喜臨門啊~”
朱楨則好奇地瞪大雙眼,問道:“磨鏡匠是做什麼的?三姐夫為何這般高興?”
陸知白心情大好,笑著解釋道:“就是打磨鏡子的,此人手藝精湛,往後我還指望他打磨玻璃鏡呢。”
朱楨眉頭微皺道:“玻璃鏡?又是個新奇玩意兒……我何時能去研究所瞧瞧?”
陸知白說道:“隨你,我要去吃飯了。”
朱楨立刻應道:“哦,我也吃飯。”
說著便緊緊跟在陸知白身後走向餐室。
隨後,朱楨便表演了一個如狼似虎。
陸知白簡直無語,這家夥難道是專程來蹭飯的?
飯後。
朱長樂有些嬌慵無力,於是去午休了。
離去之前,盈盈秋波望著陸知白,欲說還休。
陸知白有些無奈,他倒是想與娘子溫存一番,怎奈家裡來了個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