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拐杖借給了張峰,他一路柱著拐罵罵咧咧的,光頭自知理虧,一直圍著他扯東扯西,我回頭一看光頭的胳膊都快跟張峰的腿一樣粗了,也難怪張峰疼成那樣,不過話說回來,他之前吱哇亂叫不會是因為腿疼吧……
不想了不想了,事已至此,讓光頭去解決吧。
“沙棠妹兒,裡頭的動物些都有啥子啊?真嘞有那麼嚇人嗦?”
陳誌領著陳小花一直在跟沙棠打聽著消息,而沙棠頂著鯊魚帽子一直在沒心沒肺地到處溜達,她滿不在乎地說道:“也沒那麼嚇人,但是它們非常討厭人類,所以一定會驅趕你們的。”
我挑挑眉看向她:“那你還帶我們進來?”
沙棠用手甩著自己地麻花辮:“你們這不是有兩個不是人嘛,它們應該會容忍一些,而且之前那些人如果也進來了的話,可能它們也發現不了我們。”
我已經懶得糾正她那句“不是人”了,她帶著我們行進的路線依然是沿著河流,隻不過這次一路走過來,兩側的高山越靠越近,直至留下一條窄窄的一線天。
“這是冰川哇!”
陳誌走著走著就站在原地不動了,他抬頭打量著兩側陡峭的白色岩壁,如同兩塊巨大的積雪凝實成冰後被巨人整齊地擺放在這裡,看起來似乎比高山的壓迫感更強,好像隨時會傾倒一樣,這裡白的發藍,抬頭看久了甚至有些眼花。
沙棠以為他是特彆喜歡這種景色,於是指著南邊說道:“你說冰嘛!那邊還有更多,好長一片。”
我看她興致勃勃好像下一秒就要拉著陳誌走的樣子趕緊擺擺手:“不了不了,我們不是來旅遊的,我們得找人。”
“哦對對對,那我們快走。”
她快走了兩步繼續領著我們向前趕路,兩側的冰川距離越向前就離得越近,走到中間甚至隻能容一人通過。
沙棠小聲嘀咕道:“以前也沒這麼窄啊,我真是太久沒出門了。”
後麵的光頭還在騷擾張峰:“你真是海哥的親弟弟嗎?他的心眼兒比你頭都大,你咋還在生氣呢?”
張峰的拐杖杵在地上梆梆響:“你也坐在我哥身上掰他腿了?”
“那倒是沒有。”
“那你說這個有屁用。”
光頭臉皮那是相當厚,他走在張峰前頭還不斷側身跟他說話:“我感覺你好多了嘛,不過臉色還是不太好看,你看你的臉現在……欸?你看這個像不像一張臉?”
光頭說著說著語氣突然就變了,這話怎麼聽怎麼奇怪。
“什麼臉?是不是你的臉掉地上了。”
張峰不耐煩地問道,可緊接著他又說了句:“咦,確實像一張臉。”
我的腳步當即停了下來,回頭就看見他倆正盯著左側冰川上的一處研究著,我們幾個也好奇地湊了過去,果然看見白色的冰川上凸出一小塊,還真有點兒像一張模糊的人臉。
陳誌扶了扶眼睛:“巧合噻,啷個可能是人嘛?”
他剛說完張峰就拿著拐杖“啪”地一下敲在那個“人臉”最突出的鼻子上。
“吧嗒”一下,一塊硬質積雪掉了下來,而掉落的位置露出一個異常高挺的鼻子來。
“我靠……死人!”
光頭呆滯地嘟囔道,大概他也沒想到真就開了盲盒了,這下我們齊刷刷地看向沙棠,這不會是請君入甕吧?
小姑娘隱藏得很深啊!
沙棠瞬間慌了神,她趕緊擺著手語無倫次地叫道:“不是我殺的啊不是我殺的,我爸媽沒教過我這個。”
陳誌耷拉著眼睛:“那萬一彆個教過嘞?”
“應該不是,這好像不是人。”
我看著那個鼻子皺眉說道:“這上麵長著毛。”
那高挺的鼻子上長著一層細密的黃毛,可是因為被凍住了乍一看也看不出什麼,我一開始其實也沒發現,還是看白毛盯著它一直看我才覺得不對勁。
可就在這時這狹窄地冰川過道竟然回蕩起“哢哢”地聲音,還沒等我們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兒呢,那個長了黃毛的鼻子就跟光頭的鼻子來了親密接觸。
張峰一臉不可置信:“你變態啊?這都你忍不住搞貼貼?你發情啦?”
光頭就跟雷劈了一樣往後一蹦,直接撞在了背後的冰川上:“媽的我都沒動啊!是它貼的我!”
我腦子裡嗡地響了起來:“它貼得你,它貼……那咱們還不快跑!”
話音剛落陳小花和白毛已經竄了出去,我們剩下的人也迅速反應了過來,怪就怪在我們這群沒見過世麵的竟然沒想到冰川會動!
它既沒開裂也沒崩塌竟然就這麼水靈靈地平移了過來,右側的冰川毫無變化,就是左側地冰川在默默移動,我們這時距離出口還有一段距離,但那條縫隙卻越來越窄了!
最前頭的白毛第一個竄了出去,緊接著是陳小花,兩側的冰川逐漸開始靠攏,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籠罩了下來,我大概比量了一下,算一算距離我們應該是能拚上一把。
可就在這時候後頭的張峰突然開始怒罵:“你快跑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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