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新華找朋友緊急了解了一下案情,才搞清揍唐天一的竟然是許純良。
高新華算是見識到什麼叫大水淹了龍王廟了,他也不敢跟趙飛揚彙報,先打電話問許純良到底什麼情況。
許純良把事情的經過簡單跟他說了一遍。
高新華一聽也有點義憤填鷹,他在感情上當然站在許純良這邊,換成是他也得揍唐天一。
可關鍵是唐天一的身份太敏感,打完是爽了但是後遺症很麻煩。如果因為這件事攪黃了長興的合作,趙飛揚肯定會大發雷霆,把責任歸咎到許純良身上也有可能。
許純良讓高新華彆為難,這件事他一人做事一人當。
高新華頭疼不已道:“彆跟我說這種屁話,什麼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打人之前就應該想清楚後果,打完彆惹麻煩那才叫高明。”
“聽您這意思是讓我斬草除根?行,他住哪家醫院,我這就去滅口。”
高新華知道他在胡說八道,換成平時早就笑了,現在可笑不出來:“臭小子,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我可告訴你,唐天一找了律師打算告你,我問過派出所的朋友了,你想掌握主動權的話,就趕緊找證據,證明是唐天一惹事在先,不然你麻煩大了。”
許純良知道高新華是為自己好,他笑道:“高叔您放心吧,最遲明天我就能解決這件事。”
“你怎麼解決?”
“現在不能說,說了就不靈了。”
高新華歎了口氣道:“要不我去找趙院,看看他是不是能從中調解一下。”
“找他沒用,他不可能向著我說話,十有**讓我去給姓唐的那孫子道歉。我話先撂在這裡,我肯定不會給他道歉。”
高新華又歎了口氣,這件事隻能先敷衍著,希望警方的調查早點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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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日期間的eventar生意火爆,並沒有受到昨晚糾紛的影響。
謝春雷白天特地去醫院探望了唐天一,唐天一傷得並不重,驗傷結果表明他構不成輕傷,也就是說許純良沒有觸犯刑法。
人是在酒吧出事,所以謝春雷表示會承擔所有的醫藥費用,他也不願吃這個啞巴虧,離開醫院的時候,吩咐司機去回春堂走一趟。
今天許家全體出遊,許純良借口寫階段工作總結留在家裡沒出門,主要是陸奇交代他最好留在家裡,爭取今天能夠達成雙方和解。
既然雙方各執一詞,隻要各讓一步就能夠達成諒解,陸奇認為也不是沒有可能的,現在關鍵就要看唐天一的態度。
許長善決定節日期間回春堂連歇七天,趁著這幾天好好和家人團聚一下。
許純良早晨依舊鍛煉不誤,最近都在研究白慕山還給他的那些拓片,將先有的拓片組合起來,居然理清了一些脈絡。
上午十點的時候,梅如雪過來看他。
許純良請她在門口坐了湖了壺好茶,上午陽光正
好,透過已經開始泛黃的樹葉投射下來,留下滿地斑駁的樹影。
梅如雪打量著他,確信他沒受傷,挪揄道:“真看不出你挺能打的。”
許純良道:“湊合吧,壞人把臉伸過來,我總得滿足一下人家。”
梅如雪道:“打傷五個,兩個被你用酒瓶給開瓢,一個被你用冰錐紮傷,你沒學過法律?”
許純良搖了搖頭:“沒學過。”
從梅如雪的這番話,就知道她提前了解了案情,證明她很關心自己,要不也不會專程跑一趟。
梅如雪道:“打人是要承擔責任的,被你紮傷的唐天一還躺在醫院。”
“他是自己把自己給紮傷了。”許純良可不承認是自己乾得。
梅如雪道:“這麼多人都證明是你紮傷了人家。”
“我這邊的人還證明我是無辜的呢。”
梅如雪歎了口氣道:“你就是嘴硬。”
“你相信我不?”
“我信不信你不重要,重要得是警方信不信你。”
許純良笑眯眯道:“我覺得你對我的信任更重要。”
梅如雪瞪了他一眼,卻沒控製好表情,終於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一笑人比花嬌,以許純良的定力都看得一呆。
此時一輛奔馳gle停在回春堂門口,謝春雷從車上下來,摘下墨鏡,抬頭看了看回春堂的招牌。
許純良和梅如雪就坐在門口喝茶,許純良認出了謝春雷,向他招了招手:“看病啊!今兒不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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