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袁佩強告訴趙飛揚,正式的開工日期應該在過年後,現在還是以長興本部的二期建設為主。
趙飛揚點了點頭,雖然已經辭去公職,但是他反倒感覺比過去的壓力更大了,華年集團給予他很大的權力,但是權力越大壓力越大。
他深知唐經緯給他這麼大的權力和好處,是因為看好他可以給華年創造更大的價值。
商人逐利,沒有人會做賠本買賣,如果他沒有完成預期目標,沒有給華年集團帶來想要的利益,那麼他就會成為公立醫院改革的第一個犧牲者。
袁佩強道∶「趙院,我聽說許純良又把董事長的兒子給打了?」
趙飛揚的表情頗為無奈,袁佩強用了一個又字,強調許純良揍唐天一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趙飛揚道∶「具體的情況還不太清楚,不過從當地警方那裡了解到的情況有些複雜,好像是一群人把唐天一給打了。」
袁佩強搖了搖頭道「這個這間許純良可真能惹麻煩,趙院長這麼信任他送他去南江深造學習,他根本不懂得珍惜機會啊。」
趙飛揚糾正道∶「是高書記送他去南江黨校學習,這方麵可不是我的職權範圍。」
袁佩強淡然道∶「趙院啊,我承認小許的確有些能力,可有點能力並不是他為所欲為的理由,董事長隻有一個寶貝兒子,我聽說肋骨都被打斷了兩根,鼻梁也斷了,下手可真狠啊!」
趙飛揚拍了拍袁佩強的肩膀「要相信法律」說完轉身走向自己的汽車。
啟動汽車之後,趙飛揚忍不住罵了一句「什麼東西!」
這次他也沒有上次許純良盛朝輝感到震驚,可能是因為許純良又打了唐天一一次,也可能因為許純良每次都能有貴人相助,他心底認為這次或許也不會例外。
隻是趙飛揚的心情還是受到了影響,過去遇到事情的時候,他常去花間日料,找徐穎談一談,可徐穎突然將花間日料轉讓離開了東州。
徐穎走後,趙飛揚忽然發現,自己身邊可以說知心話的朋友變得越來越少了。
他將車停在了楚河岸邊,找到徐穎的電話打了過去,不知為何,突然很想找人談談。
徐穎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淡定,趙飛揚聽到她的聲音就感覺踏實了許多,在徐穎麵前,他可以放下所有的包袱,什麼話都能說,即便是在裴琳麵前,他也是要有些戒備的。
徐穎聽他說完,柔聲道∶「相信小許打人肯定有他的理由。」
趙飛揚歎了口氣道∶「我知道,唐天一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許純良做事也太不冷靜了,惹不完的是非,做事不考慮後果。」
徐穎笑道「看來他讓你頭疼了。」
趙飛揚道∶「長興和華年集團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唐經緯昨晚直接給我打了電話,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徐穎道「凡事都有兩麵性,你當初的改革是為了獲得更多的自由,可以放開手腳大乾一場,現在是不是覺得從一個城內跳到另外一座城內。」
趙飛揚笑了起來「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徐穎道「你打算怎麼辦?」
「還能打算怎麼辦?左右兩難啊,董事長的麵子不能不給,可高新華又是我的老大哥。」
徐穎道「你對許純良是什麼態度?」
趙飛揚沉默了下去。
徐穎道∶「如果你認為他影響到你的工作,你就儘快放他走,如果你認為他對你利大於弊,那麼就不用顧及唐經緯的麵子。」
趙飛揚道「兩難啊!」
徐穎道「患得患失罷了,飛揚,你變了。」
趙飛揚抿了抿嘴唇,徐穎果然是最懂他的人,明顯
看出了問題之所在。
徐穎道∶「有些問題不能隻看表麵,在是非麵前不能輕易低頭,低一次頭,就會低一千次一萬次,你不會因為彆人討好你就對他另眼相看,彆人對你也是一樣。」
趙飛揚豁然開朗,迷惘的時候就需要一個清醒的人為自己指點迷津。
「謝謝你!」
徐穎笑了起來「我們之間何時變得這麼生分了,飛揚,你遇到不順心的時候隨時可以跟我聯係。」
趙飛揚道∶「你這一走,我連個喝酒聊天的去處都沒有了。」
徐穎道「沒辦法啊,我女兒的學業最重要,對了,我中午剛好和小許見麵,問問他到底什麼情況。」
趙飛揚愕然道「許純良?」
「是啊!」
「你們什麼時候聯係上的?」
「此事說來話長。」
許純良騎著共享單車前往南灣湖文創園,徐穎請他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