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謝伯祥喝了那杯酒,許純良笑眯眯望著劉奎道:「如果你在倉庫那晚,我們要是報警,你損失不是更大?咱倆雖然不熟,可你這個人分不清輕重,為了報私怨,連後果都不考慮了。」
劉奎的臉都綠了,他當時的確沒想這麼多,認為溥建在自己手裡,他表弟應該不敢報警,倉庫裡麵的許多貨都是謝誌遠的,謝誌遠的就是謝伯祥的,真要是把警方給招來,造成了損失,謝大煙袋可饒不了自己。
許純良來到劉奎麵前,端起他麵前的酒杯,給他倒滿:「看在謝爺和黃三爺的麵子上,我這杯酒敬你!」
劉奎接過那杯酒,正想往嘴裡灌,可發現酒的顏色變成了綠色,嚇得他直接將酒杯扔到了地上。
這下所有人都愣了,黃望麟不悅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就算你不肯喝,也不至於如此吧。」
謝伯祥怒視劉奎,他不清楚具體的情況,隻看到劉奎把杯子摔了,本來占理的事情搞被動了,這貨是不是腦子有坑啊?都這時候了,發什麼邪火?
許純良這會兒卻表現得相當寬容,微笑道:「沒關係,手滑是很正常的事情。」
劉奎指著地上的那杯酒道:「有……有……」他想說有毒,又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眼花了,硬生生把毒字給咽了回去。
許純良讓服務員拿來兩個新杯子,倒滿,自己一飲而儘,然後又端起另外一杯給劉奎雙手呈上。
兩次給他敬酒了,謝伯祥心說你劉奎見好就收吧,這小子脾氣夠橫,幸虧我在這裡,他不得不忌憚些,不然他絕不會給你低頭賠罪。
劉奎硬著頭皮去接酒杯,所有人都看出他的手在抖。
謝誌遠暗歎,就劉奎這種膽色根本不堪大用,回頭得查清楚到底什麼情況,這個許純良真有這麼厲害?把劉奎嚇成這幅熊樣?
劉奎端著那杯酒,看到酒色透明,哪有什麼綠色,估計是自己看錯。
許純良道:「劉哥,喝了這杯酒,咱們過往的矛盾就一筆勾消。」
劉奎定了定神,又看了一眼那杯酒,確定沒有問題,這才壯著膽子湊到嘴邊,酒沾到他的唇邊,顏色瞬間改變,這次不是變綠,竟然變成了粉紅色。
劉奎嚇得又將杯子扔在了地上:「有毒!」
這下連謝伯祥都看不過去了,怒視劉奎,連續兩次摔人家杯子,還說酒有毒,這廝真是給臉不要臉,彆說許純良揍他,連自己都想抽他。
許純良道:「劉奎,你不給我麵子就算了,不能血口噴人啊,這頓飯是黃三爺做東,這麼說就沒意思了。
黃望麟也不高興了,冷冷道:「這酒是我帶來的,你的意思是說,我給你們下毒?」
謝伯祥拍了一下桌子:「還不趕緊給黃三爺賠不是!」
劉奎哭喪著臉,往地上看了看,灑落在地上的酒水哪有什麼顏色?難道真是自己眼花了?
黃望麟組局,他連摔了兩次杯子已經是大大不敬,隻能陪著笑臉給黃望麟端了兩杯酒,這下,沒人再提讓許純良給他端酒的事情了,其實端了他也不敢喝。
黃望麟沒有忘記今天的主題,非常大度地喝了兩杯敬酒道:「從今天起,你們之前的事情就一筆勾消,有功夫多琢磨琢磨賺錢,實在不行提升一下業務水平,爭來鬥去的有什麼意思?」
劉奎連連點頭,此時已經成了驚弓之鳥,屁都不敢放一個,偷偷看了一眼許純良,越想剛才的情況越是詭異,此人太邪性了,自己招惹不起。
黃望麟又道:「我有位老友,在京北開了一家酒店,需要一些精仿的古玩裝飾,劉奎,這是他的名片,你去聯係一下,就說我讓你過去的。」
謝伯祥暗暗佩服,黃望麟這是等於給劉奎一
筆補償,雖然和劉奎的損失未必能夠相提並論,但是這筆錢乾乾淨淨,現在有不少酒店需要高仿文物,花錢不多,檔次提升不少。黃望麟能夠在業界落得如此名聲,從他做這件事就可見一斑,不但補償了劉奎的損失,也給足了自己麵子。
溥建對黃望麟無比感激,人家沒拿他的好處,給他幫了這麼大的忙,這樣一來劉奎已經說不出什麼了。
劉奎接了名片:「謝謝三爺!」
謝伯祥跟黃望麟喝了一杯酒道:「黃三爺,最近有沒有撿到大漏?」
黃望麟笑道:「現在哪還有什麼大漏可撿,這市麵上的情況你還不清楚?我現在買東西都去拍賣會了。」市麵上假貨比真貨多,全都是謝伯祥這幫無良女乾商給鬨得。
謝伯祥道:「拍賣會上價格水分太大。」
黃望麟道:「你最近又得了什麼寶貝?讓我開開眼!」他知道謝伯祥的路子廣,這廝可不是專做假貨,手中有許多不明來路的古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