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伯祥道:「我能有什麼寶貝,都是左手進右手出,手裡存不住貨,對了,你對甲骨文研究頗深,我找你請教點東西。」
黃望麟的確收藏了不少的龍骨,但是他在甲骨文的研究方麵隻能說是剛剛入門,畢竟不是專業人士。
黃望麟心說巧了,這裡就有一個現成的專家,
謝伯祥從兜裡取出一個小布袋,打開之後,裡麵放著一塊巴掌大小的龍骨:「三爺請看,這上麵究竟寫得是什麼?」
黃望麟拿起龍骨看了看,上麵的字他隻能認出三個,一多半都不敢確定,他將龍骨遞給許純良道:「小許,你是這方麵的行家,你來看看。」許純良初到麟正堂的時候就在古文字方麵表現出深厚的學識。
謝伯祥心中詫異之極,黃望麟對一個年輕人居然如此推崇,不過他更清楚術業有專攻,也許這個年輕人就是專門研究甲骨文的呢。
許純良接過龍骨,他隻看了一眼,就能夠斷定這塊龍骨應當和《黃帝內經天養篇》有關,換而言之,這塊龍骨很可能是當初爺爺捐出的那批龍骨中的一塊,隻是這塊龍骨因何落入了謝伯祥的手裡?難道謝伯祥也和當年的那件事有關?
他從薛安良那裡得到了被白慕山隱瞞的龍骨資料,根據那部分龍骨資料推出了《天養篇上篇》,掌握了通經生髓的方法,而《天養篇下篇》仍然不知所蹤,隻有找到下篇才能易經洗髓,再造先天。
許純良可以斷定,這塊龍骨上記載的內容並沒有存在於白慕山的資料庫中,究竟是薛安良提供的資料有所疏漏,還是這塊龍骨一直遺落在外,這就不清楚了。
許純良不動聲色,看了一會兒道:「我認得一部分。」
謝伯祥目光一亮:「這上麵寫得是什麼?」
許純良道:「應該和醫學相關,單憑這一塊龍骨尚且無法斷定。」
黃望麟道:「謝爺手中是不是還有其他的龍骨?」
謝伯祥道:「實不相瞞,倒是有一些。」
許純良心中大喜過望,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頓飯真是沒白吃。
謝伯祥道:「以三爺之見,這龍骨值多少錢?」
黃望麟道:「龍骨的價值和上麵的文字有關,已經被發現過的文字不值錢,越是沒有發現過破解過的價值越大,當然還有一部分要由內容決定。」
他雖然對收藏龍骨有興趣,但是對和謝伯祥做交易興趣不大,謝伯祥手裡的東西十有**來路不正,以黃望麟在業界今時今日的地位,肯定不會沾這些東西。謝伯祥其實對甲骨文的行情也非常清楚,甲骨文的價值取決於內容。
許純良道:「謝爺若是把其他的都拿來,我倒是能夠幫你翻譯一下。
」
謝伯祥將信將疑地望著許純良。
黃望麟道:「小許在甲骨文上的造詣很深,我自歎弗如。」
謝伯祥聽黃望麟這樣說就知道他不是單純自謙的說法,看來這小子有一套。
謝伯祥道:「這東西不在我的手裡,三爺還記得孫老蔫嗎?」
黃望麟點了點頭,孫老蔫出身盜門,年輕時候,盜竊行騙,摸金倒鬥無所不為,因為違法犯罪被抓,他和謝伯祥是獄友,謝伯祥被關了七年釋放,孫老蔫蹲滿了十二年。
謝伯祥出來之後宣稱金盆洗手,退居幕後,反正人家是再也沒進去過,孫老蔫出來之後不久又重操舊業,監獄也是幾進幾出。
謝伯祥道:「孫老蔫上個月死了,我去他家吊唁的時候,他兒子拿出這東西問我好不好出手,想賣個好價,一共有三十二塊的樣子。」
黃望麟道:「他想賣多少?」
謝伯祥道:「想換京城一套兩居室。」
黃望麟搖了搖頭,京城隨隨便便一套房也得上千萬,就事論事,他可不覺得這東西能值那麼多錢,三十二塊,一塊上麵也就是十幾個字,充其量不過四百個字,應該不是一套完整的文獻。
黃望麟道:「如果這東西來路沒問題,可以走拍賣流程,興許能有意外的驚喜。」
謝伯祥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信誓旦旦道:「三爺,我可以擔保這批龍骨不會有任何問題,我找人問過,拍賣行對這種東西興趣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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