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周仁和自己的遺願,許長善決定在濟州當地設靈堂,火化後將他的骨灰帶回東州安葬。
考慮到周義文周義武兩兄弟畢竟是周仁和的養子,許長善這個當叔叔的親自給他們打了電話,想不到這兩兄弟極其絕情,放言老頭子已經跟他們斷絕了父子關係,既然遺產都給了他所謂的親孫子許純良,那麼葬禮就應當是許家操辦。
許長善也沒想到這兩個家夥如此絕情,為了遺產竟然不念父親的養育之恩,許長善為大哥深感不值。
許純良對這樣的結果並不意外,周家兄弟倆原本就是涼薄之人,他們不願辦,自己來辦,肯定讓老爺子風風光光的走。
許純良先向湖山鎮請假,秦正陽聽說許純良家的伯祖父走了,馬上給他批假,問明靈堂所設的地點,表示第二天會趕過去吊唁。
許純良在濟州當地沒多少朋友,但是方文正在,方文正幫他聯係專業殯葬人員。許純良要大辦特辦要給周家兄弟看看,沒有他們比有他們更加風光。
許長善這次給三個兒女下了死命令,所有人務必出席他們伯父的葬禮,不然以後就彆想再進家門。
他的三個兒女都有些懵圈了,活了半輩子突然出現了一個伯父,而且這個伯父還是過去回春堂的仇人,但是父命不敢違,除了許家軒尚未確定何時趕回來之外,許家安和許家文都第一時間趕到了濟州。
許長善看到周仁和保存多年的回春堂的牌匾,睹物思人,難免又是傷心難過,這些年來大哥為了保住回春堂忍辱負重,甚至招來了牢獄之災,自己還一直將他視為勢不兩立的仇人。
許純良擔心爺爺的身體,讓他休息,守靈的事情主動承擔下來,這種事情不能缺人手,許純良把張海濤、丁四這些人都叫了過來,溥建聽說之後當天就從京城趕赴濟州,他能言善道,負責統管。
文旅局方麵也得到消息了,範理達第一時間趕到他告訴許純良明天局長傅國民會親自過來吊唁。
這邊剛剛搭起靈棚,陸雲旗就聞訊趕到了,周仁和在濟州當地擁有著相當大的影響力,他去世本身就是一個大新聞,更何況周家兄弟四處宣揚他們的家產被外人霸占了,已經開始準備打官司。
仁和堂老掌櫃把家產留給了回春堂的少東家,這件事非常傳奇,引得許多人都想尋根探底。
更離譜的是,周仁和去世,兩個兒子不願出麵操辦葬禮,是許純良這個外人操辦。
陸雲旗最初從梁馨那裡聽到這個消息,還以為有人跟許純良重名了,後來才搞清楚周仁和指定的繼承人就是許純良,這下他也坐不住了,許純良家裡有白事,自己不能裝作不知道,必須要第一時間趕到。
許純良今天是孝子賢孫,做足禮節,看到陸雲旗過來,他也是要跪下去,陸雲旗不等他下跪就衝上去攙扶他:“節哀啊,周老爺子妙手仁心,德高望重,我過去也得到過他老人家的恩惠。”陸雲旗這話不假他父母都是仁和堂的老病號。
許純良簡單將周仁和的死因說了一遍,陸雲旗真正關心的是許純良和周仁和的關係,聽說是許純良的伯祖父,這下明了了,又去安慰了許長善老爺子。
溥建正跟丁四他們聊著,遇到這種事情不可能普天同悲,他們幾個就是幫忙湊熱鬨,正梳理著許純良家裡的這段關係。
溥建有些納悶啊,為什麼周仁和去世他兩個兒子不出麵操辦,反倒是許純良,就算是伯祖父也輪不到他。
丁四已經打聽過了,低聲道:“我聽說周老爺子立下遺囑將所有的遺產都留給許純良了,他那兩個兒子肯定不樂意啊,一氣之下不願意出麵操辦葬禮了。”
張海濤道:“也太不是東西了,把他們撫養成人不肯給老爺子養老送終了,再說也沒少給他們啊,仁和堂多半股份不是給他們了。”
丁四道:“你懂什麼,周老爺子是商標持有人,他把仁和堂的商標給許鎮長了。”
溥建道:“臥槽,許純良也太有福氣了,仁和堂這商標不得值好幾億?”
丁四道:“人家許鎮長不缺這點錢。”
溥建道:“祖上積德,祖上積德啊,我咋就沒有這個命。”
範理達那邊喊他們幾個去幫忙,丁四先過去了,範理達交代他們幾個這兩天盯緊點,提防有人鬨事。
丁四道:“誰特麼敢鬨事我廢了他。”
範理達道:“彆動不動喊打喊殺的,法治社會,有事找人民警察。”
溥建道:“範局,您是擔心周家兄弟倆鬨事?”
範理達道:“我剛跟方律師談了一下,不排除這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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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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