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善點了點頭道:“正因為如此,我才為他覺得委屈。他這一輩子忍辱負重背負了那麼多的罵名,和他相比我根本沒為回春堂做什麼。”
“您千萬彆這麼想伯祖父在我麵前對您讚不絕口呢,說您人品正直,做事光明磊落。”
許長善抿了抿嘴唇,握住許純良的手道:“純良啊,爺爺這輩子沒能給我這位大哥做任何事,我就想著讓他風風光光地走,你明白嗎?”
許純良連連點頭,事實上他也正是在這麼做:“爺爺您放心,一切都交給我,您老隻管保重好身體,我有那麼多的朋友,不懂的地方我可以請教兩位姑姑。”
許長善歎了口氣,兩個女兒,小女兒還好,大女兒是指望不上的。還好自己有個懂事的寶貝孫子,他想起了兒子許家軒:“你爸趕得回來嗎?”
許純良道:“聯係上了,他說會排除千難萬險趕回來。”
許長善點了點頭,他對許家軒這個兒子本來也沒抱太大希望,反正有孫子在這裡主持大局就行。
這時候有人送花圈過來了,一大群黑衣人各色人種都有,在姬佳佳的帶領下前來吊孝。許純良看了溥建一眼,溥建趕緊搖頭,跟自己沒關係,他和姬佳佳也沒多少交情。
許純良都想不通姬佳佳是怎麼知道的,師父見了徒弟總不能磕頭,姬佳佳見了許純良趕緊鞠躬:“師父,您節哀順變。”
許純良道:“你來添什麼亂啊?”他高度懷疑是花逐月告訴姬佳佳的,不過問過才知道,姬佳佳是從傅學東那裡得到的消息,傅學東是傅國民的兒子,這幾天傅學東跟他媽一起去東州探望父親,得知了許純良家裡有喪事,他和姬佳佳這位師姐一直都是有聯係的,順便告訴了姬佳佳。
姬佳佳本來就喜歡湊熱鬨,聽說師父家有白事,於是帶了一幫國際友人過來捧人場,反正她出錢,這幫人都跟著過來了。
許純良關心她什麼時候走,姬佳佳表示自己必須要參加完葬禮再離開,不用師父安排,她全程自費,去簽到處直接掏了十萬禮金,範理達哪見過這麼大的陣仗,十萬啊,這可不是小數目,許純良現在好歹也算國家乾部了,要是收下恐怕以後會有麻煩。
他趕緊把許純良叫過來征求他的意見,許純良從一開始就考慮到了,要求超過五百的禮金不收,把姬佳佳喊到一邊:“佳佳,伱就彆給我添亂了,我是體製中人,不能收這麼多的禮金,我也不缺錢。”
姬佳佳笑道:“口氣挺大您比我還有錢嗎?”
許純良道:“彆把我一個克己奉公的國家乾部和你這種不勞而獲的富二代相提並論。”
“看不起誰呢?得嘞,您不要就不要,我幫不了錢場我就幫個人場吧。”
許純良讓溥建安排他們這幫人,溥建也夠損的,直接每人發了一頂孝帽子,對姬佳佳特彆照顧,給了她一身孝衣,理由是許純良是她師父等於是她爹,當師父的都披麻戴孝了,當徒弟的肯定也得有樣學樣。
姬佳佳親爹傳出死訊的時候都沒披麻戴孝,在這兒趕上了,她這才意識到不是什麼熱鬨都適合湊的,不過她也沒違逆溥建的意思,權當體驗生活了,還讓跟她過來的那幫國際友人全都把孝帽子戴上。
一幫膚色各異的家夥全都把孝帽子戴頭上了,丁四看到眼前的場麵實在忍不住跑到巷口裡蹲著偷笑一會兒,張海濤也憋著笑出來,兩人暗歎這溥建實在是太損了,不過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許純良的人脈的確可以,姬佳佳帶來了一個小聯合國,有點舉世同悲的味道了。
又有人送花圈來了,這次是赤道資本,赤道資本總裁欒玉川親自前來,墨晗和白慕山也都來了。
許純良前往迎接,欒玉川也搶在他跪下之前攙住他:“許先生,節哀啊!”
丁四和張海濤感覺這場麵還真是越來越大了,連赤道資本的老總都親自前來,不過他們認為應該是墨晗的緣故,畢竟墨晗和許純良的關係有點說不清道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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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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