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同安道:“其實你沒必要來找我,以後的事情我幫不上什麼忙了,不過你也放心,我也不會製造任何的障礙。”
翟平青道:“恕我直言,你隻要還在局長的位置上,你就無法推卸應該負的責任。”
王同安道:“翟總,你應該清楚,現在民政局主持工作的是誰,我一時半會還不能回到工作崗位上。”
翟平青道:“陽山公墓的事情讓我損失了一大筆錢。”
“我也不想啊,那件事是你剛好撞在槍口上。”
翟平青拍了拍王同安的肩膀,王同安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將他的舉動理解為一種挑釁。
“王局,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哪種人?吃乾抹淨不認賬!我是個生意人,我的底線就是付出就要有回報。”
“我自問對得起你……”
“不夠!”翟平青如同一隻露出獠牙的惡狼,他緩緩搖了搖頭道:“遠遠不夠。”
“我已經儘力了,伱也應該清楚我的處境,我得了癌症,雖然繼續呆在原來的位置上,可我在實際上已經沒有了發言權。”
翟平青道:“你給我聽清楚,你得幫我做三件事,一是采用靈通公司的殯葬大數據係統,二是將老火葬場那塊地交給我。”
翟平青的內心開始動搖。
事到如今他也隻能認命,自己一時糊塗中了人家的圈套,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不過翟平青的話讓他意識到一件事,翟平青似乎對許純良掌握了自己的把柄並不知情,王同安這麼多年的體製修煉也不是無用功,等翟平青放開了他的肩膀,他低聲道:“秦玉嬌有沒有告訴你,她已經將我和她的事情告訴了許純良?”
翟平青非常清楚王同安的目的,這老東西是徹底破罐子破摔了,他不好過,也不想自己好過。可看樣子應該不是欺騙自己,王同安為什麼突然對許純良買賬,當然不會是被許純良的人格魅力折服,過去翟平青以為王同安是敬畏許純良的後台,現在方才意識到,許純良動用了和自己同樣的方法。
王同安顫聲道:“大數據係統是政府……集采……老火葬場的地塊我們要上繳給市裡,開發權跟我沒……沒關係……”
“我不管,如果你覺得自己不能成事,那麼就幫我將其他的競爭對手清除掉,不然你就等著晚節不保吧。”
翟平青愣了一下,隨即哈哈笑了起來:“王局,你就算想說謊也動動腦子。”,秦玉嬌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將自己的黑料主動交給許純良這個對頭呢?
翟平青冷笑道:“威脅我?那你就試試,宋新宇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看到翟平青的反應,王同安從心底生出一種難言的快慰,任你翟平青狡猾如狐,還不是被女人欺騙,你威脅我,老子也要讓你心裡難受,王同安道:“我比你更恨姓許的小子,你以為我配合他做事是為了找他治病?不是,我都這麼大年紀了,早就將生死看開了,如果不是她主動將偷拍的東西交給姓許的,我怎麼可能受她要挾,你不知道?”
這次輪到翟平青大吃一驚了,愕然道:“什麼?”
王同安咬牙切齒道:“你不用威脅我,我不怕你,我大不了晚節不保,你呢?你以為自己能獨善其身?你的養老項目還想不想在東州搞下去?如果在東州出事,你其他城市的項目也會受到影響……啊……”翟平青突然加大的力量讓王同安痛得說不出話來。
王同安倒吸了一口冷氣,難道宋新宇的事和翟平青有關,低聲道:“我……我儘力就是……”
王同安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被他捏碎了,疼痛讓他的麵部肌肉變得扭曲,可他不敢發聲,低聲哀求道:“你放手,你放手……好不好……”
秦玉嬌啊秦玉嬌,你怎麼會如此愚蠢,竟然會將自己的黑料主動交給許純良?讓我手中的牌失去了作用。
王同安一顆心沉到了穀底,翟平青有他的把柄,許純良何嘗手中沒有握有他的把柄,這兩人沒有一個好對付的,自己上輩子做了什麼孽,秦玉嬌啊秦玉嬌,你真是害人不淺,如果不是因為你這個騷娘們,老子何至於落到如此的地步。
翟平青繼續道:“第三件事,不要跟許純良眉來眼去,真以為他能幫你治病嗎?騙你罷了。我不管你用怎樣的方法和手段,一定要把許純良搞臭,將他踢出民政局,最好徹底斷送他的職業生涯。”
“你還沒死!”翟平青的手用力掐著王同安的肩膀。
王同安道:“女人不可信,這個年紀的女人最喜歡的就是年輕英俊的小夥子,說不定她背著你早就跟姓許的有了一腿。”
王同安道:“她把我跟她一起的照片和視頻交給了許純良。”
如果王同安所說一切屬實,那麼自己無疑被秦玉嬌蒙蔽了。
翟平青已經失去了和王同安談下去的心情,轉身離開。
秦玉嬌跟著翟平青一起離開,本想問一下談話的結果,可翟平青鐵青著臉一言不發,翟平青將她送回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