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做了“好事”後,隻拿錢不留名,且兼具了惡劣性格的人,還真有可能是那個奇葩韓澤玉。
“鐘叔,怎麼不多歇一歇?還有什麼重要的消息嗎?”
鐘叔被兩人笑的莫名其妙,聽到將軍問話,這才說起他要報告的事情。
“沒見著本人,隻是打聽到了一些信息,不過年齡上有些出入,目前還不能確認。”
鐵東銘收斂笑意,長長的歎了口氣。
“待緣分到了,自然能相見,屆時看看他的背上有沒有刀疤便可確認。”
去年鐘叔和周易是一起出發的,隻不過周易身上有差事,辦完就先回來了。
鐘叔則是在一個省內,大海撈針式的尋人,直到前幾天才回京。
周易作為知情人,便也沒避諱,詢問道:“那孩子現在何處?叫什麼名字?”
鐘叔歎息道:“聽說叫鐵柱,在青山縣城的蘇姓富商家裡做小廝。”
周易詫異道:“青山縣的?那他怎麼會出現在省城?”
“他跟隨的少爺是庶長子,被分了出去,那年他是去送一位少爺的友人回家,所以才在省城被我給碰上了。”
鐵東銘聽著二人的對話,沉默半晌,突然開了口:“你說的蘇家少爺,是不是叫蘇時恩?”
鐘叔點頭,就是這個名字,將軍竟也知道此人?
周易震驚臉,什麼意思?那個高高壯壯的黑小子就是鐘叔要找的人?
鐵東銘也有些發懵,那天在武舉的比賽場地,跟紹晨比武的就是鐵柱。
那他會不會是……
“將軍,有一翰林院編修在門外求見,他沒有拜帖,但他穿著官服來的。”
彆看人家官職低,但那可是清貴無比的翰林院,非翰林不入內閣的翰林院。
周易艱難道:“是蘇時恩?”
管家確認道:“對啊!就是這個名字。”
這回是真給周易整啞火了。
不過鐘叔卻來了精神,“他是自己來的嗎?他身邊有沒有帶小廝?”
這都是什麼問題?人家就是自己騎馬來的,沒見著有小廝。
鐘叔長歎口氣,歎息中難掩失落。
鐵東銘發了話,讓管家將人請進來。
管家領命退下,能讓將軍用到“請”這個字,那就說明此人很重要。
蘇時恩一進來就迎接了三道赤裸裸的視線,那其中的探究欲,真的是絲毫不加掩飾。
他知道還沒上任的七品文官,登了三品武將家的門,確實有些驚世駭俗,但他也沒其他人脈。
好歹前不久他還給鐵將軍一頓誇,且鐵將軍還想招攬他來著。
玉哥兒常常教導他,臉皮薄,吃不著,臉皮厚,吃個夠。
想要立功、升職、加薪,臉麵這個東西,實在不行也可以揣兜裡。
“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下官有特殊情況需要越級上報,著實叨擾了。”
鐵東銘……
隔著鍋台上炕是官場大忌,偏偏你這鍋台還特彆的長,這讓我說點什麼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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