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著,盼望著,秋天都快來了,鐵柱的補償才終於到位了。
為了守住鐵柱的身世,鐵東銘沒出麵,一切交由鐘叔全權負責。
鐵東銳調任後,置辦了一些產業,雖然不多,但都放在了妻子名下。
二人過世後,由鐵東銘接手,他也不擅長打理,就統一租了出去。
十年來的租金也有個四千多兩,當叔叔的自掏腰包,給湊了個整數。
鐵柱抱著木匣子發呆,這裡麵有好多張紙,鐘叔說沒有太值錢的,讓他先收著。
這些財產是在任上置辦的,鐵家和徐家的人都不清楚,因此鐵東銘做主,先把這部分資產交給鐵柱。
房契、地契、賣身契、還有五張麵值千兩的銀票。
韓澤玉眼巴巴的看著,羨慕的淚水,不爭氣的從嘴角流下。
他為什麼沒有一個財大氣粗的二叔?
老韓家的二叔,貌似是他爹,算了,他就沒那個暴富的命。
小黑在院子裡巡視領地,圍著一匹瘦弱的黃馬轉圈。
“唉!老登!到了本大爺的地盤上,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最好識相一點。”
黃驃馬掃了挑釁的黑馬一眼,打了個不屑的響鼻。
“狂什麼?十二歲的路上有我,可不一定有你。”
咒它是短命馬?小黑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張嘴就咬。
彆看黃驃馬已是十二歲高齡,馬到中年依舊烈性不改,立馬予以反擊。
“閃電快住口!”
眼看著兩匹馬撕咬、撞擊、相互踢踹,戰況十分焦灼。
韓澤玉看了會兒熱鬨,眼見著院裡馬毛亂飛,韓澤玉蹙了蹙眉。
再聽得鐘叔稱呼那匹黃驃馬為閃電。
韓澤玉果斷出手,一匹馬賞一巴掌,兩個都老實了。
小黑經驗老道,抗擊打能力強,退至牆角處,不敢跟韓澤玉呲牙,隻能對著黃驃馬無能狂怒。
黃驃馬被抽蒙了,它堂堂戰馬後羿,日行八百裡,這麼多年也沒挨過揍,這小白臉是誰呀?
韓澤玉一看這家夥還是不服,想想以後也是要在自家混飯吃的,那他就勉為其難再教育教育。
場麵太過凶殘,簡直不忍直視。
小黑興奮的直轉圈,太好了,終於有馬能體會它的心酸。
“屈服吧老登!不然那個凶殘的人類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一步一個坎,何為寸步難行,還有他那個恐怖氣場,絕對能嚇尿你。”
黃驃馬甩甩頭,臉好疼,腦瓜子也是嗡嗡的。
“老黃,這是你的新名字,以後就不叫閃電了,犯我忌諱。”
鐘叔深吸一口氣,當年馴服閃電用了一年之久,他們是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這白眼馬才算是給了些好臉色。
你的驕傲呢?你的氣節呢?你的錚錚鐵骨呢?你不屈的精神呢?都喂了狗嗎?
老黃同誌目光閃躲,暫時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鐘叔無奈歎息:“老黃小時候就是跟在鐵柱身邊的,可能它也不記得了。”
“為了戰時需求,許多戰馬都會被閹割,成為騸馬,騸馬的性格更加穩定,容易控製。”
“老黃它爹娘就生了這一胎,之後就被……”
韓澤玉連忙出聲製止:“鐘叔,在孩子麵前就彆說這些了,多傷馬呀!”
鐘叔……這功夫你來裝好人了。
“我知道了,以後下手輕點兒,我一般都是以德服馬,用真心感化它們,你信我,剛剛隻是意外。”
鐘叔點點頭,你說啥是啥,我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