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押注在賀馮唐頭上的賭眾都揑了一把汗,認為今天虧定了。隻有江濤和趙征堅信賀馮唐會贏,在他們的心目中,老大總比彆人強。
賀馮唐心裡已經有了主意,改變戰術,不與圖魁以硬碰硬,不斷躲閃並試探他的薄弱之處。
終於讓賀馮唐瞅著一個機會,發現他下身不經意間出現了空檔,便一個旋風腿劈去……劈是劈中了,圖魁卻沒有被憾動,並及時雙手下落,抱住了賀馮唐的劈出的腿,想要用力就此將對方掀翻場外。
賀馮唐一隻單腿蹬蹬地跳著後退……
江濤和趙征嚇出一身冷汗……不僅圖魁覺得自己穩操勝券,就連周圍的觀眾都認為圖魁必勝無疑。
然而,就在這時,賀馮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快,左手在他眼前一抓,圖魁以為賀馮唐攻擊他的眼睛,急忙抽出右手擋住。豈料賀馮唐這是個虛招,瞬間將右腿從圖魁的左手中抽出,飛快地彆在圖魁的右小腿外側,轉身出掌直達圖魁下巴,圖魁重心不穩,被摔了個仰麵朝天。
一時間,押賀馮唐贏的賭眾都激動無比,為賀馮唐的勝利鼓掌喝彩……
圖魁卻馬上爬了起來,大聲對裁判喊道“他這是僥幸,一次倒地算什麼,我沒受傷,還可以打!”
比賽規則,勝的一方要麼把對方摔出場外,要麼把對方打得他認輸。圖魁不認輸,那就不算終場,那些押圖魁贏的人也大聲嚷嚷:再打再打。
在裁判的商量下,決定兩人休息片刻,接著再比賽。
大家知道如果再打下去,誰勝誰負,還真說不準。
孫莊家就要這樣的效果,這是最好的賺錢機會,馬上跑到場地中央,喊:“勝負難測,現在請大家再次加注。”莊家一喊,賭眾們無不興奮,紛紛選擇各自心儀的贏方,儘興加注。
第二場比賽開始,圖魁明顯接受第一場的教訓,再也不敢掉以輕心,采取近身戰法,幾次讓賀馮唐挨了他的拳腳。
圖魁雖然體壯如牛、肌肉發達,但靈活性遠不如賀馮唐。賀馮唐避開近戰,故意與他盤旋,以消耗他的體力。圖魁後來的進攻都被賀馮唐巧妙地避開後,他開始變得急躁起來。
賀馮唐一直圍著圖魁快速遊走,時而虛招試探,尋找最佳時機。
圖魁越來越急躁,突然衝向賀馮唐,輪身一記鋼鞭腿,狠狠橫砸過去,想一腿解決戰鬥。
此時他也露出了下空的破綻……賀馮唐閃電般地避開這一腳,跟著掄起一記無影腿,掃向圖魁,圖魁站立不穩,賀馮唐再近身一個閃電拳砸向他的臉頰,圖魁再一次倒地。
圖魁這次受傷了,口鼻出血……
圖魁豈肯服輸,迅速爬起,一個馬弓腿跨出,順勢狠狠地朝賀馮唐眼部一個鐵砂掌。賀馮唐早有防備,飛速一躍,落到圖魁背後,雙手撐地,然後來個飛腳搗龍,一個彈射,腳尖插向圖魁頸脖兩側,隨即180度旋轉……
圖魁的脖子立馬被扭傷,兩眼發黑,腿發軟,踉踉蹌蹌,撲倒在場外……
押賀馮唐贏的人們歡呼起來,而押圖魁贏的人無不沮喪,想不到今天看走了眼。
賀馮唐贏了比賽,但也被圖魁打得嘴角淌血。
賀馮唐把贏到的六萬要分一半給江濤和趙征,包括光頭佬在內。江濤和趙征死活不要。說,這是你用命換來的,上次分了你的錢,我們已經心不安了,現在又分,無論如何不能再要了。
賀馮唐堅持無果,獨得六萬,加上摩托出租手上已有八萬了,正好可以還清梅倩苞表弟的錢。
曾擔心梅倩苞的表弟限時三天要還錢,如今五天過了還不見他打電話來。
接下來幾天連續暴雨,今天早上好不容易停住,中午,雲層開始散開,太陽從尚存的薄雲後麵展現出淡紅的輪廓,龍泉井比河麵高兩米,沒淹,但下麵的洗滌池已被洪水覆羞得無影無蹤。
一夥人在寧二筍的帶頭下,從牛角衝下來,一路叫囂:養豬場破壞了水源,雨水藏不住,造成山洪。接著他們又罵村委為了點小利潤,不從大局著想,要這樣的村委乾什麼,當即羅織罪名掛在鐵牛牯頭上……
鐵牛牯不理,他們便把鐵牛牯告到鎮上。
上次討論養豬場問題時,有人就說過養豬的搞不成,刁波培也提醒過鐵牛牯。鐵牛牯當時不相信,現在才知道,村民中的害群之馬一旦蹶起蹄子,就能卷起漫天塵埃,房屋再新也得蒙一層灰。
鎮領導聽了他們的訴求後,覺得他們道理並不充分,發展村級經濟沒錯,養豬場與洪水沒有多大的聯係,便擺道理給他們聽。他們講不過鎮領導,憋著一肚子的氣沒處撒,跑回來就把錢田村委的門砸了。
(下一節,肇事摩托車因負載過大,跑不過賀馮唐的摩托,便逃進教育園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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