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警戒的精衛鳥發現山頂有異,立刻厲聲示警。
無數黑影從石壁上的洞穴飛出來,不一會,一片黑雲就盤旋在海島上空。
“哪一個是那精衛鳥?”
“都不是,它比其他的都大上許多!”流泉指著是山頂的那個洞穴,“應該還在洞裡。”
“我過去看看。”
張小峰打算從這裡直接飛躍過去,空中的鳥群蜂擁而至,在空中化作一堵牆,擋在張小峰身前。
一掌拍過去,鳥群紛紛墜落,張小峰控製手上的力道,隻是將它們震暈過去。
鳥牆上被打出一個空洞,邊上的鳥群迅速補上,將前路堵得嚴嚴實實。
張小峰緩住勢頭,朝著群鳥群喊道:“給我帶個話兒,我並無惡意,隻是想與你們談談。”
鳥群還是一動未動,大有衝過去隻能踏著我們的屍體前進的意味。
“不愧是精衛的後代,腦子都是一根筋”張小峰心裡倒是有了幾分無奈。
張小峰用上真氣,高聲喊道:“女娃,女娃,女娃!精衛,精衛,精衛!”
女娃是炎帝之女,殘魂或許還能記得這個名字。
一聲尖嘯從遠處的山上傳來,精衛回應了張小峰。
又是幾聲的尖銳叫聲,張小峰眼前的牆壁騰的散開。
一隻大鳥朝著這裡飛過來。全身黑羽,泛著烏光,隻有頭上的羽毛五彩斑斕,紅爪白嘴。振翅一揮,就到了張小峰的眼前。
“你是何人,怎麼會到這裡!”精衛警惕的看著張小峰,緩緩的扇動翅膀,懸在半空中。
“小道乃是陸上茅山的道士,與師叔經過此地,聽聞你與鮫人共居一處卻鄰裡不和。想做個和事佬,你看能可以談談麼?”
“哼,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不知有幾分本事,也敢來摻和。”
“那咱們就切磋切磋,要是你勝了,我們轉頭就走,絕不插手。可若是我贏了呢?”
“你?贏了我就聽你招呼。”
“好!”張小峰麵露喜色,“請指教!”
話音未落,精衛張口吐出數朵炎火,它察覺到來者不善,就不再相互試探,直接就拿出殺手鐧,讓對方知難而退。
炎火撲麵而來,倒是沒有感覺到熾熱,張小峰疑惑鮫人頭領怎麼會被這火焰灼傷。
手上湧出金色真氣,將炎火包裹,藝高人膽大的將其中一朵捏在手裡,。
因為真氣隔絕,張小峰甚至感覺不到炎火的熱度,抬頭看了眼精衛。
他的眼神中並無意外驚慌,張小峰頓感不妙。
一股徹骨的怨氣從手上直衝氣海。
“這炎火是個幌子!這怨氣才更為厲害。”
精衛被東海溺死,本就怨氣衝天,才得化為精衛,怨念驅使他不斷銜石填海,但三千多年過去,東海依舊是哪個東海。
日複一日的怨氣疊加,已經能讓怨氣強盛到難以想象的程度。此刻一絲怨氣如附骨之蛆,瘋狂的鑽入對方的身體。
“炎火的滋味如何?”見張小峰臉色有異,知道火焰之中的怨氣已經侵入經脈,精衛這才得意的說道。
下麵的陸乘風見情況有些不對,問道:“小峰,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