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淮之眸光深深的望著她,眼梢瀲灩著薄紅:“師父……”
京紓歪著頭看他,伸手微微刮了刮他的下巴,好似逗貓似的。
晏淮之緩緩握緊她的手腕,眼底墨色翻湧:“師父,你可還喜歡我?”
京紓詫異的看著他:“上次我和魔帝的談話你聽到了?”
晏淮之點點頭,心猶如激蕩的湖水一般不再平靜。
京紓剛要說什麼,京承安抱著煉丹爐風風火火的跑進來,將銀色的煉丹爐呈現在京紓麵前。
“很不錯。”京紓打量著煉丹爐,高級煉丹爐很難尋到,要靠一定的機緣,“你用過嗎?”
“用過兩次,有一次炸爐了。”京承安耷拉著腦袋,很失落的說,“我是不是沒有煉丹的天賦?”
“煉丹不需要天賦,靠的是悟性,多練習自然會提高悟性。”
京紓抬手一揮,京承安麵前多了一大片珍貴稀有的草藥,“越是好的藥材,煉出來的丹藥就越純粹。”
京承安滿臉驚愕,正想說什麼,京紓打斷他:“不用擔心浪費,這些草藥都是我隨手拔的,空間裡還有很多,平日都拿來當豬飼料了。”
“當、當豬飼料?”京承安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妹妹,你還缺豬養嗎?
京紓看向晏淮之,“你的丹爐呢?”
晏淮之發覺每次和京紓對視時,他的心跳就會快上幾分,他深吸口氣:“我沒有丹爐。”
京承安手中拿著藥草,嘲笑他道:“晏淮之,你居然沒有煉丹爐,你是不是不打算學習煉丹?”
如果晏淮之不跟著他學習的話,那可太好了,妹妹就能隻教他一個人了。
晏淮之確實沒有丹爐,因為他根本不需要學習,他曾還沒成神時,就跟在京紓身邊學習了。
雖然他不煉丹,但不代表他不會。
“我學習彆的。”晏淮之黑色的眸子裡閃出異樣的神采,仿若星空中燦爛的星辰一般,耀眼迷人。
“好吧。”見沒敢走晏淮之,京承安隻好悶著頭繼續學習煉丹了。
朝堂的事情果然沒用的上京紓插手,太子殿下和京灝寧就自行解決了。
京紓隻用困住了沈風眠,肅安堂的計劃就已經崩盤了一半,窩藏在晉城的五萬兵馬被連夜所圍困。
據說京承耀帶兵直破肅安堂老巢,將堂主當場抓獲。
明明是天大的喜事,可京灝寧一回來,就一籌莫展,整個人短短幾天就消瘦一大圈。
他在武信侯短暫停留半日,就匆匆趕往了皇宮。
此時京紓還在後院教京承安煉丹,京承安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努力學習煉丹術。
“不去看看他嗎?”京紓指尖敲擊著石桌,歪頭看著晏淮之。
晏淮之正在修剪著盆栽裡的細葉草,遠遠看上去,就像種了一盆的雜草。
京紓走過去,蹲下身子,發現有幾根草變得枯黃,“這是……”
她沉默半晌,衝晏淮之笑了笑,“這花一定很美。”
京紓雙手靠近盆栽,一股靈力輸送過去,一串串金色的花苞瞬間綻放出來,饒是見慣了這種植被,她仍然是被這盆花苞的美震驚到了。
它們掛在這些鮮嫩的細葉草上,就猶如精靈一般,帶著翅膀,穿著裙擺原地起舞。
“好漂亮。”京紓驚歎。
隻是有幾根草開始泛黃,影響了這些盆栽整體的美感。
“師父。”晏淮之突然開口道,“你願意陪我一起進宮嗎?”
京紓愣了下,點點頭,“走吧。”
威嚴莊重的大殿上,晏淮之跪在冰冷的地麵上,空氣中凝結起一種微妙的氣氛。
京灝寧站在旁側,見此情景有些於心不忍,可太子殿下還沒發話,他也不能讓晏淮之起身。
畢竟這次起兵造反的人是晏淮之的親生父親,前晏卿禮殿下。
據他的調查,晏卿禮殿下就是肅安堂的創立者,他早在二十年前就開始精心策劃這場謀反了。
京灝寧在親手擒住了肅安堂堂主,看清他那張熟悉的臉時,仿佛天旋地轉,差點就要暈過去了。
他當初的結拜兄弟,居然在他眼皮底下,乾出了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
而他還親自幫他撫養兒子,一養就養了十五年,難道長龍帝知曉此事後,不會覺得京家和肅安堂早就暗中勾連了嗎?
京紓趁京灝寧犯難時,行至大殿中間,朝高位上的太子行了一禮:“太子殿下,臣女用性命發誓,晏淮之絕沒有參與肅安堂事情,殿下請看。”
她將琉璃仙境裡的沈風眠放了出來,一個龐然大物,不人不鬼的怪物出現在眾人眼皮底下時,眾人都被嚇了一跳。
“這是沈風眠?”
“還真是,這鬼東西就是沈風眠,我在當初目擊者描述的畫像上見過!”
太子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倒是沒有看醜陋的沈風眠,而是目光灼灼的看著京紓。
早在他記事起,母後就經常跟他講京紓的事情,她不僅是神,還是這世間的造物者,是她給了他們安穩的生活,賦予了他們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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