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外麵到底過了幾個時辰。
楚月一直守在床邊看著安柳,見她再也沒有受傷才放心下來。
看了看外麵的天色,似乎離天亮還早。
從那天後安柳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並沒有和安也多說一句話,一切都是畢恭畢敬。
“沒想到才短短幾年,你性子變得這般多。不過這樣也好,這樣才能活得久。”意味深長得看了一眼安柳轉身離去。
安柳低垂著頭,等他走了這才抬頭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眼中沒有一絲波瀾。
她要去看看秦氏,記得師尊說過她還寫信給他。
秦氏所居住的地方禦劍飛行一個小時就到了,她依然住在那個院子裡,不喜出門。
安柳忐忑的敲了敲房門,沒一會兒一個長得跟她相似的婦人開門。
原來秦氏長這樣。
這個是安柳的第一想法。
秦語看著眼前的少女,眼中迅速囤積了淚水:“柳兒”話落淚滴。
安柳卻沒有任何觸動,可能是時間真的隔太久了。
看著麵無表情的安柳,秦語一時間竟也不知說什麼,兩人無話對視了許久。
安柳拿出一個儲物袋放置在她手心道:“好好活著”便要離開。
“你是否在怪我!”秦語突然大聲道:“怪我都沒有去看你?”
安柳停下腳步,並沒有回頭。
心卻開始密密麻麻的抽痛起來,鼻尖一酸。
怪吧,幾千年前的安柳肯定是怪的。
“可是我不能踏出這個院子啊!不能踏出!!!”秦語那溫柔的聲線變得歇斯底裡,仿佛一個無處發泄的野獸一樣嘶吼。
安柳的心更痛了!
秦氏向前跑了幾步,猛得抱住了安柳的背。
“對不起,對不起,為娘無用。”
安柳把她的手扯開,轉身看著這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
“那麼現在你是否想要離開?”
這時從旁邊一直看熱鬨的幾個婦人搭腔道:“秦語你還真是好命,沒想到你女兒還會回來看你。”
“對呀,哪裡像我們的那幾個孩子都不知道回來看一下。”
“回來看看又能如何?還是不要回來的好。這裡跟豬圈有什麼分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這話說得好,我們跟豬也沒有什麼區彆,每天定時定點有人送飯,吃了睡,睡了吃。”
安柳看著這些已經有點瘋癲的女人,實在不忍心告訴她們你們的孩子有可能已經變成丹藥了。
再次看著秦語的眼睛問:“那麼現在你是否想要離開?”
秦語沒有回話,旁邊的女人替她回答道:“出不去的,出去隻有死路一條。”
安柳轉頭看向說話的女人。
“為何?”
隻見那女子緩慢的寬衣解帶,然後轉身露出背上一個鬥大的“奴”字。
安柳知道這個,這個奴印專門給奴隸刻的。
隻要印上這個奴印,有規定活動範圍,一旦離開這個範圍就會痛苦而死。
那麼前世她是怎麼把信送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