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一想到她是因為送一封信而死的,安柳就控製不了自己的眼淚。
她主動抱住了沉默不語的秦氏,多希望這個不是夢;多希望她能在幾千年前就回來看看!
“娘!是我不孝!”安柳想大哭出聲,最終卻隻有這句話。
秦語抱著安柳臉上露出欣慰的笑道:“你沒有怪我就好。”
她安柳何其有幸,原來她一直都被人關愛著。
前世娘親與師尊,六零的阿奶與安麗,這世的娘親和師父。
親情稀薄卻又深沉。
是夜,安柳看著天上的月亮心裡裝的卻是秦語的奴印該怎麼去除。
回來後翻閱了藏書閣關於奴印的玉簡,消除奴印也不是沒有辦法。
隻要奴印的主人死了便自動解除,於是她又查了關於秦語為何會變成奴的原由。
秦氏本來是凡塵的大家閨秀,六歲時測試出水木土金四靈根,因為靈根等級不高沒有門派接納,被安家招聘。
從最基本的引靈入體就花了半年的時間,在安家一待就是二十年光陰。
好不容易到達了凝氣六重。
在安家到達凝氣六重之人都要去拜見安也,秦語也不例外。
就是那天她變成了一個爐鼎。
幸運的是她沒有被榨乾,因為一個月後確診懷孕了。
不幸的是確診懷孕的女人都要被印上“奴”這個印記,隻為了束縛她們,讓她們無法逃離心甘情願的為他生兒育女。
這個在安家但凡了解一下族長都會知道,並不是什麼大秘密。
可安柳卻從未去了解這些瑣事,所以上輩子並不知曉自己的身份。
了解了情況後,安柳的心情很複雜。
隻有殺死自己的父親,娘親才能從奴印中解除出來。
安柳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夢,這裡麵所發生的,真實性都有待考究。
隻不過接下來的日子她每天都去看秦語,似乎是彌補又似乎是虧欠。
“聽說你被玉宗選中了?”秦語給安柳做了一碗桂花糕放在木桌上。
安柳不客氣的直接拿起一塊享用起來,不得不說秦語的手藝是真的好。
“對啊。”想起她會跑出去送信於是補充道:“我會經常回來看看,娘親切莫牽掛。”
“嗯,都聽你的。”
母女倆這邊其樂融融,而安家主宅一個放滿牌位的房間,有兩名男子正在彙報族中的情況。
“稟太師安柳又去了莊子見秦氏。”
“胡鬨!她都快要去玉宗了,怎能如此留戀凡人親情。”
一身黑衣的男子一聲不吭把頭垂得更低了。
“今晚就把秦氏給…”話雖未說完,但黑衣男子已經明白了太師的意思。
太師是除了族長外,身份地位最高的存在,有絕對的權利。
安柳從秦語那裡回來後就一直覺得心神不寧,推開窗看見滿月,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頭:“我怎麼忘了,今天是娘親生辰,難道我覺得心煩意亂。”
調查秦語為何會成為‘奴’時,上麵有填寫她的出生年月日。
從儲物袋裡挑挑揀揀,最後選了一個精致的發釵裝進盒子裡。
娘親應該會喜歡的,這樣想著踏著夜色,得在淩晨未來前趕到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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