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剛剛被朱雍槺手撕聖旨嚇懵的緬王禦弟岱達侯,聽到先交貨再退兵的時候,頓時不乾了,猛的站出來,搖頭如篩糠,大聲反駁道:
“先釋放你們的人,再退兵,萬一你們反悔怎麼辦?”
“不行,絕對不行,老夫不認同,我國皇帝更不會同意”
頓了頓,氣勢一變,抬起頭盯著主位上朱雍槺,臉色發狠的說道:
“大明監國,你們也不要欺人太甚”
“你們有幾萬兵馬,緬甸國更有精兵幾十萬,水師戰船上千艘,如果繼續打下去,你們的晉王就是下場”
“還有,彆以為你們的兵馬強悍精銳,就可以為所欲為,緬甸立國上千年,經曆了無數的戰亂和外敵,仍舊屹立不倒,自有我們的生存法則”
岱達侯是緬王禦弟,也是經曆無數風浪的老狐狸,怎麼可能同意先釋放朱由榔一行人,再等待明軍退兵?
手握大明皇帝,就是緬甸的底氣,一旦交還給明軍,萬一大明朝廷選擇報複呢?明軍老武夫還不得發瘋廝殺。
當然了,談判交涉嘛,都是有來有往,你爭我奪的局麵,正所謂漫天要價、落地還錢,一點點爭取有利的條件。
“嗬嗬”
朱雍槺眉頭一挑,嗬嗬一笑,盯著發怒的岱達侯,搖了搖頭,表情嚴肅的說道:
“欺人太甚?不不不”
“大明皇帝避難於蠻荒之地,幾個月音信全無,你們才是真正的蠻橫無理,利令智昏,狗膽包天”
一個小小的緬甸國王,就敢自稱皇帝,可見也是野心勃勃之輩,但在朱雍槺眼裡,就是夜郎自大,叫他蠻荒之地,一點都不過分。
一個400年後還是軍閥遍地走的卓爾小國,就敢在中南半島稱王稱霸,典型的畏威不畏德,必須拿下弄死弄殘,聞天朝瑟瑟發抖、肝膽俱裂。
頓了一下,瞥了一眼又要爆炸的岱達侯,朱雍槺霍的一下猛地站起來,厲聲怒道:
“你們不同意?”
“哈哈哈,你以為孤是跟你討價還價嗎?大錯特錯,孤隻是通知你們的蠻王而已”
“回去告訴你們那個莽達,他就是一個土鱉洞烏蠻,要麼乖乖送上大明皇帝,要麼洗乾淨脖子等死吧”
就是這麼霸氣,就是如此藐視緬甸小國,經曆了幾次大戰役的朱雍槺,早已今非昔比,麾下的明軍更是百戰精銳了。
曆史上,一大堆殘兵敗將的李定國和白文選,在兩年時間裡,先後征伐緬甸十幾次,把緬甸國攪得天翻地覆,即便是最後兵敗錫箔江。
這時候的監國兵團,比曆史上的李定國部,強大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兒,大後方無憂的情況下,足夠橫掃緬甸了。
“哈哈哈”
“哈哈哈、洞烏蠻”
“哈哈哈,土鱉”
“洞烏蠻”
“夜郎自大”
“南蠻子”
、、、
大堂內的一眾文臣武將,看著如此霸氣威武的岷王監國,心中更是暢快無比,跟著大笑起來,對著岱達侯就是一頓瘋狂輸出,滿滿的嘲諷。
大丈夫當如是也,那個武夫兵將不好戰功,攻占緬甸北部的幾十個城池,就搜刮了一大堆金銀珠寶玉器,糧草物資俘虜。
這要是拿下阿瓦城,裡麵是東籲國上百年的積蓄,金錢美女無數,還不得撐死啊。
“咯吱、咯吱、、”
惱羞成怒的岱達侯,環顧滿屋子的譏諷和嘲笑,臉色瞬間發紫發黑,表情極度扭曲,鋼牙都快咬碎了。
一個膽敢手撕聖旨,如此藐視緬甸國王的大明監國,還有一個個文臣武將,臉色都刻滿了亡緬甸之心。
半響後,老狐狸深吸一口氣,咬碎牙齒往肚子裡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躬著身體對著主位上的朱雍槺,低聲回道:
“既然如此,老夫就告辭了,待請示吾皇之後,再另行定奪”
說完後,也不打算繼續聽下去了,準備撒腿開溜了,話不投機半句多,這個大明監國根本沒有協商的誠意,明擺著往死裡搞緬甸。
久經風浪,見多識廣的他,必須馬上趕回去,跟緬王莽達彙報所見所得,告訴這個大明監國,絕對不是朱由榔那種廢物。
整個談判協商過程,都是這個年輕的監國一人主導,旁邊的文臣很少插嘴,矗立一旁的武夫悍將,更是乖的跟鵪鶉似的。
這就證明了,如今的大明王朝,已經事實上完成了權力迭代,大明監國軍政大權一手抓,已經徹底掌控了大明朝局。
彆說是扣押了大明皇帝,即便是送回來,肯定也無濟於事,緬甸國的當務之急是調整戰略,放棄幻想,準備跟大明監國打一場堂堂正正的滅國之戰。
“走?誰讓你走了?”
就在岱達侯轉身剛剛走出幾步,耳中就傳來大明監國冰冷的聲音,老狐狸渾身一顫,瞬間就定住了身體。
“你、你、你,齷齪、卑鄙、無恥、下作之極”
半晌後,慢慢轉過身,一副見了鬼的樣子,臉色慘白的指著主位上的朱雍槺,哆哆嗦嗦,罵罵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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