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涼略有些詫異,這樣純情的反應,是可以通過偽裝完成的程度嗎?
之前的兩周目裡,她見慣了五條悟看似吊兒郎當,實則精明無比的模樣。
但如果真以為他就是個行為恣意但心無城府的少年,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隻是,在這開啟的第三周目裡,她意外獲得了上周目六眼神子已死亡的未婚妻的身份,與對方度過了更為年少的時期——
真就這麼容易過關了?她偷偷研究破除結界術的事情,竟然就這樣打發了?
算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不管是真是假,對方似乎挖了彆的坑在等著她,但至少現在明麵上是混過去了。
正當槐涼略微晃神,暗中盤算如何引導提生日想要外出的條件之際,短暫的沉默卻讓五條悟的情緒差點失控。
他站在窗柩前,不自覺地往裡探了探身子:“難道就在這短短幾天的時間裡……你的想法就改變了嗎?”
“是誰讓你動搖了?”
縱使深度研究了數年的人類心理學,介於可觀察對象來來回回也就那麼幾個,不具備樣本的多樣性與適配性。
所以此刻,她還是很難理解五條悟的腦回路。
這又問的啥跟啥啊?他們在談的是同一個意思嗎?
明明是討論放燈來著,怎麼又扯到彆人身上去了?
是夏油傑的出現讓他產生了危機感,所以發惱了?
可明明這周目即便算上遊輪上的那次,她也不過隻見了對方兩次。
可看五條悟現在緊張的神色,似乎又不僅僅是在討論放燈的事宜,反而有些像……在向她尋求某個承諾一般。
槐涼並未有任何心理負擔,總之是未言明的‘承諾’,不過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情罷了。
“當然不會,悟君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槐涼偏了偏腦袋,並不躲避對方狂熱的目光,反而直直地迎了上去,“難道悟君改變想法了嗎?”
五條悟彎了彎眼睛,原本緊繃的神色變得放鬆。
仿佛原本將被即刻執行的犯人被赦免了般,揚起大大的笑:“沒有變,我對涼……永遠都不會變。”
“走吧,我們去放燈,那些老家夥們看到就看到了,反正也沒有多少可以話事的時間了。”
槐涼敏銳地察覺到了五條悟話語中的未儘之意,難不成,五條悟萌生了想要掌控五條家大權的心思?
是了,經過前兩個周目,她一直有個疑惑,為什麼五條悟都成為咒術界最強了,竟然在高專裡還要聽命於總監部的指揮。
明明出生就在羅馬,擁有9999咒術師們都難以望其項背的強大背景。
身為咒術界禦三家裡的五條家的嫡支,又擁有戰鬥力第一的稱號——
為什麼要任由他人擺布?
既然都是‘神’了,為什麼不利用好‘神’的身份,一舉控製五條家呢?
反而要將自己和自認為所謂封建的五條家做切割——
就算老橘子們臭不可聞,其實完全可以培養年輕人作為自己的親信班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