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顧品級,槐涼可以一次性為大批量的武具凝聚符文,注入咒力。
她一如當年那般,熟練地給對方畫著大餅,勾畫美好藍圖。
原本的成竹在胸,卻被伏黑甚爾打斷了那些蠱惑性的言語:“我的確對咒術師們高高在上的態度而感到不滿,不過這些,已然不再能勾起我的執念。”
他下傾身來,寬闊的脊背將一側的燈光遮擋,漆黑的影子如流淌的液體,將她的身體全部覆蓋。
“不夠,你得再拿點彆的……好處來。”
槐涼並不閃避,剔透的眼眸如兩顆玻璃珠般,散發出無機質的光澤:“是嗎?”
“那麼甚爾君想要什麼呢?”
真是奇了怪了,他竟然麵對利潤如此巨大的咒具販賣生意,都能穩住心神跟她談條件。
那可都是些有市無價的‘寶貝’,普通品階的可以進行傾銷,而高品級的則可以拍賣到更高的價錢。
難不成這家夥真轉性了,對金錢沒有那麼大的需要了?
藍星男性最高的三大欲望:權勢、金錢、美色。
她所畫的‘拉咒術師下水’,組建非術師勢力的大餅,他也不咬……那就隻剩下美色這一條了。
可依她對他的了解,什麼樣的美人沒沾過手?還有什麼是他想要的?
“我要知道,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低沉的男聲在她的耳畔徐徐響起,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認真,“這樣,我才好判定,能幫你到什麼程度。”
槐涼的瞳孔猛地一縮,她的感覺果然沒有出錯,這家夥要麼是已經被策反來套她話的,要麼就是精神不正常了——
怎麼會無條件地幫助一位隻見過兩麵的,陌生人?
他可是以接委托為生,刀尖舔血的家夥,又不是開慈善機構的!
難不成真誤會了她和伏黑惠的關係,給她這個未來的‘家人’一點優待?
笑了,他連自己兒子都不怎麼管,又怎麼會在意八字沒一撇的兒子的‘女朋友’。
二分之一的概率……要賭嗎?
槐涼深吸了一口氣,眼神直直地看向那汪翠綠的深潭,一字一句地開口:“我要拯救世界。”
“阻止一個腦袋上有肉眼看不見的‘縫合線’的瘋子,策劃的滅世陰謀。”
伏黑甚爾愣了下,隨後又扯了下嘴角,低低地笑了。
離得近的緣故,她甚至能看到對方唇畔上的那道傷疤,隨著唇角上翹而微微咧開,他寬闊而結實的胸膛發出陣陣悶笑。
伏黑甚爾止住了笑意,他悵然地歎了口氣:“我好像總是無法拒絕你。”
槐涼疑惑:“總是?我們不是才見第二次嗎?”
“我可不記得,之前有對你提過什麼條件。”
伏黑甚爾輕哼了聲,英俊的麵孔湊得近,臉頰處掠過了對方的呼吸:“真是健忘啊,大小——”
“打擾一下——”
五條悟寒著臉,從小道的另一端疾步而來。
他的眼前依舊綁著層層疊疊的白色繃帶,槐涼卻能從對方緊抿的唇線中瞧出,他的心情不太妙。
他本就身高腿長,不過短短十幾步便走近了,強行插入進二人中間。
“在說什麼悄悄話呢……能讓我也聽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