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驥這才看見符明手裡還有一個布包,等符婉把布包打開,露出裡麵東西的時候,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
“這這這……這是龍涎香?!”
符婉點頭,“要不還是您有見識呢,一眼就認出來了。”
馮驥一臉受用,伸手想要拿起那一小塊龍涎香,末了又想起自己方才修那老座鐘,還是滿手臟汙。
“這可是個好東西,我得洗個手去,你們隨便坐,等我一下!”
說完就頭也不回,急衝衝地跑到後院去了。
符婉和符明倒也不介意,隻是符明之前還不知道龍涎香的價值,現在看平時眼睛長腦門上的馮驥態度轉變這麼大,不免對自己手裡這一小塊石頭似的東西充滿了好奇。
“阿婉,你說這玩意能賣多少錢?”
符婉搖頭,“我也不知道,等馮叔出來問問。”
說話間,馮驥拿著塊碎布一邊擦手一邊快步往他們這邊走過來,他扶了把自己的老花鏡,隔著布袋仔細端詳那塊龍涎香。
這塊龍涎香是符婉在所有龍涎香中挑的最白的一塊,它表麵雖然崎嶇不平,有不少坑坑窪窪,但是顏色純白,十分好看。
“對,這就是龍涎香,還是一塊上好的龍涎香。”
馮驥把那塊龍涎香湊到鼻子麵前,猛得聞了下。
“對,對對對,就是這個味道!”
符婉:……
要不是她之前也好奇聞了下,都要被馮驥這誇張的動作給騙過去了。
這可是抹香鯨的排泄物,除了有點淡淡的臭味,符婉也沒聞出來有彆的味道。
總不能到馮驥手裡它就變香了吧?!
還是說她沒聞出來?畢竟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
饒是如此,她也還是無法直視馮驥一臉陶醉的模樣,尤其想想那玩意是什麼之後就更加了。
許是看出符婉臉上的嫌棄,馮驥隔著老花鏡瞪她。
“你這丫頭也不知道是走了哪門子運。
之前有鮑魚珠生蠔珠也就算了,這可是難得一見的龍涎香,被你踩了狗屎運撿回去了,你還嫌棄它?!”
哪能啊,符婉無辜笑道,“我這不是有些奇怪,它都沒有香味,怎麼叫龍涎香嗎?”
馮驥挑眉,看著兩臉疑惑的兄妹倆,大方地指揮兩人坐下。
“我這就讓你們這兩個不識貨的開開眼!”
隨後,他就拿著那塊龍涎香坐在桌子邊上。
符婉跟符明兩人坐下,隨後看著他從抽屜裡拿出一把小刀,再小心翼翼地切下指甲蓋大的一小塊。
然後馮驥從旁邊櫃子上拿了個小木碗,那小碗一看也不是便宜東西。
他把那一小塊龍涎香放進去,用工具磨成粉,隨後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了兩個瓶子,其中有個瓶子一打開,符婉就聞到了酒精的味道。
“這是酒精,這瓶是我之前收藏的龍涎香溶液,還是我一個老朋友給我做的。”
馮驥耐心給符婉兩人講解,就在他把龍涎香粉末和兩個瓶子裡液體混合在一起的時候,符婉跟符明突然就聞到一股撲麵而來的香味。
那股香味怎麼說呢,猛然一聞會感覺自己置身於遠古森林,周圍都是森林的木香,但是聞久了又能感覺到海洋的清新,總之讓人十分上頭。
瞧著符婉和符明兩人這一副享受的模樣,馮驥不免有些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