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耀祖坐不住了,“張澤你什麼意思,我不過是說說我的想法,你拚命給我潑臟水,是不是想轉移先生的注意力!”
張澤寸步不讓,“這事是你先給我潑臟水的,我不過反問一句,你這麼激動乾嘛?”
趙夫子狠狠敲了敲桌麵,“夠了,此事老夫自有決斷。”
張澤卻不打算放過朱耀祖,他現在有八成把握可以肯定趙夫子的書定然是被朱耀祖或者何時雨弄臟的。
“先生,學生有法子可以找出弄臟書籍的人。”
趙夫子有些驚訝地看向張澤,“什麼法子?”
張澤拱手,“還請先生恕學生無禮,需單獨告知先生。”
趙夫子正發愁呢,如今張澤有法子,他自然要聽一聽。
於是,趙夫子點了點頭,“出去說。”
“先生,懇請先生告訴學生,先生的書上的臟汙是用什麼弄的?”
趙夫子聽到張澤這麼問,心裡的天平不自覺就有些偏了,張澤這麼問,顯然是不知道書臟汙的情況。
當然也不排除,是他故意做的偽裝,但是趙夫子更偏向這事不是張澤做的。
於是,回答起來很痛快,“上麵被毛筆寫寫畫畫了,除此之外還有腳印。”
張澤勾了勾唇,“先生,您的書不是被學生弄臟的,既然有墨跡在書本上,墨香齋的掌櫃定然能分辨是什麼墨水。
若弄臟您書的墨跡與學生的不符,就能證明學生的清白,並且能夠找出真正弄臟您書的人。”
“若墨跡一致呢?”趙夫子追問道。
張澤絲毫不慌,“那還可以比對腳印,先生可直接同大家夥說,沒準有意外驚喜。”
趙夫子深深地看了張澤一眼,“你是不是有懷疑的人選了?”
“是。”張澤點頭承認。
“是誰?”
張澤目光堅定看向趙夫子,“朱耀祖或者何時雨二人中的一人。”
“老夫明白了。”
趙夫子和張澤再次回到學堂,趙夫子眼神銳利地看向何時雨和朱耀祖的方向。
何時雨和朱耀祖到底年歲不大,突然對上夫子這麼銳利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慌神和害怕。
“老夫已經有法子,把老夫書弄臟的人,老夫再給你一次機會,現在站出來,老夫既往不咎。”
學堂內鴉雀無聲,“沒有?那老夫就親自找人了。”
何時雨和朱耀祖有些慌神了,他們不知道趙夫子要怎麼做。
趙夫子的聲音似乎是從天邊傳來的,“把你們的文房四寶都拿出來擺在桌上。”
何時雨和朱耀祖猶豫著要不要把文房四寶拿出來,他們總覺得裡麵有問題。
趙夫子挨個輕嗅,正如張澤所說,書本上的墨水並不是他的。
張澤用的墨條是墨香齋裡最便宜的墨條,因為他每日都會練字。
用太好的墨太貴,太浪費了,而且還招眼。
所以,他在學堂裡一向用的都是最便宜的墨條。
眾人除了張澤和趙夫子都不明就裡,不知道趙夫子這是要做什麼。
明明上一秒還說要找弄臟書籍的人,結果突然夫子開始看墨條,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