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趙夫子來到何時雨麵前,“何時雨,你的墨條呢?”
“回先生……今日忘……忘帶了。”何時雨一時語塞,磕磕巴巴道。
“是嗎?”短短兩字,讓何時雨的身子不自覺抖了抖。
“先生是學生記錯了,學生帶了墨條。”
何時雨雙手顫抖著,從書箱裡拿出了墨條,眼神壓根不敢看趙夫子。
趙夫子輕輕嗅了嗅,臉色一沉,“何時雨,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欺瞞老夫!
不僅弄臟了老夫的書,還敢攀扯到同窗身上,誰給你膽子?!”
何時雨被趙夫子質問嚇得瑟瑟發抖,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隻一個勁兒地哭著,還越哭越起勁,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趙夫子冤枉了他。
趙夫子看向眾人,“既然已經找到了真正的弄臟老夫書的人,其他人就專心讀書。”
“至於何時雨,你休要再哭哭啼啼,今日老夫親自登門同你爹娘說一說此事。”
何時雨頓時嚇得臉色蒼白,都顧不上哭了,一個勁兒地求饒。
“先生饒命,學生再也不敢了,學生隻是一時鬼迷心竅,才做下此等錯事,還請先生原諒。”
“你不必再多言,錯了便是錯了,老夫給了你好幾次機會,你都不願意承認錯誤,反而還攀扯同窗,罪加一等!”
趙夫子嚴厲地訓斥著,“進學堂做學問、為人處世最重要的就是先做人,你連做人都不能好好做,談何做學問?!”
“其他人也是一樣,經此一事,所有人都需明白,做學問之前先做人,先修行自身,方能有出息!”
趙夫子看向眾人,語重心長。
張澤和趙文軒認真聽著,沒有說話。
何時雨被訓斥地頭都沒有抬起來一下,一整日都沉浸在悲傷裡。
朱耀祖恨得牙癢癢,但是並不敢在趙夫子麵前表露出來。
直到傍晚放了學,朱耀祖、何時雨、朱小武三人攔住了張澤和趙文軒的去路。
“朱耀祖,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趙文軒語氣不善,直接問道。
“張澤,你好樣的!你不過是一個鄉下來的泥腿子,你竟然敢惹我們!”
“我出身如何不勞你來說,今日的事到底如何你們仨心裡最清楚。
彆把其他人都當傻子,再有下一次,我不介意去縣衙報官!”
朱耀祖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報官?哈哈哈哈哈,你小子有種!”
何時雨惡狠狠地嘲笑,“就你這個泥腿子還想去報官?隻怕還沒進衙門,就會被趕出來!”
朱耀祖嘴角掛著嘲諷地笑容,居高臨下地看著張澤,“我勸你省省,今日這事隻是想給你一個教訓,下次見了我們躲遠點兒!”
“真好笑,今日被先生訓斥的人可不是我!你們家境優渥不假,但是還有一句話說得好。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什麼都沒有,惹急了我,我不介意和他拚命,這句話送給你們。”
張澤眼裡是前所未有的狠厲,一點兒都不像是一個五歲孩子該有的眼神。
朱耀祖和何時雨直接被嚇了一跳,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等他們反應過來,張澤早拉著趙文軒走出好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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