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聽著好友們的話,隻覺得心裡暖暖的,“大家有心了,等我回來再好好請大家吃一頓。”
林宴文立馬道:“誒誒誒,這就不對了,應該是考中小三元後請我們去添添喜氣。”
齊駿忍不住打趣,“就屬你嘴巴甜!”
張澤狡黠一笑,“宴文兄,你對我這麼有信心?”
林宴文笑得一臉開心,“那還用說,你縣試、府試都是案首,院試的難易程度和府試大差不差,我對你很有信心。”
袁立新的效率很高,很快就在荊州府定了一個酒樓。
荊州府和襄陽府相鄰,口味差不多,酒樓裡的菜肴,比較精細,味道是十分不錯,張澤最喜歡裡麵的清蒸鱸魚。
林宴文想著張澤要離開一陣,十分舍不得,“澤弟,你可要早去早回,你不在,我們就少了一個可以談天說地的人。”
張澤不善飲酒,因此端了一杯茶,笑著說:“有你們念著我,我肯定會早點兒回來的。”
徐良川打趣道:“澤弟,你不行啊,男人怎麼能不會喝酒呢。”
袁立新白了他一眼,“澤弟還小,誰像你似的,逮住一個人就想和他拚酒。”
徐良川聞言也不惱,“澤弟不能喝酒,不如你陪我喝?咱們都有好一陣子沒一塊兒喝酒了。”
袁立新和徐良川兩人酒量極好,袁立新不是扭捏的人,兩人很快就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來。
一頓餞行宴,以袁立新和徐良川喝得半醉,齊駿、林宴文四人好不容易把兩人攙扶到了馬車上。
林宴文甩了甩酸疼的胳膊,“累死了,下次說什麼都得勸著他們倆一點兒。”
書童趕緊去飯堂讓廚娘弄了幾碗醒酒湯,張澤和齊駿幾人對視一眼,笑開了。
陳夫子知曉張澤要回襄陽府參加院試,囑咐了張澤不少注意事項。
至於秦源秦夫子,他早在一個月前,就給張澤六人留下了一封信,還有不少他早年注釋的四書五經,然後就出門遊曆了。
張澤前一陣子廢寢忘食,每日有一大半的時間都在吃透秦夫子的四書五經注解上。
如今要回襄陽府,十分不舍得這些書,恨不得把書上的所有內容都刻在腦子裡。
齊駿見狀,提議道:“澤弟,要不你把這些書帶回去?”
“不用了,秦夫子留下的這些書十分珍貴,應當好好保存。
襄陽府路遠,路上難免風餐露宿、舟車勞頓,一個不小心把書弄臟或者損壞,那我就是罪人了。
再則說,齊兄你們還要讀呢,我不能隻顧自己,做那等自私自利的小人。”
最後張澤和金陽收拾了少量的行李,輕裝上路。
原本張澤和金陽想跟著鏢局一塊兒走,可是不巧最近沒有鏢局去襄陽府。
不得已,張澤和金陽隻能雇傭了一輛馬車,駕車的車夫姓孫,張澤和金陽從善如流,喚他一聲孫伯。
因著隻有他們兩人獨自出行,張澤和金陽不敢有半刻的放鬆,時不時注意著周圍的環境。
孫伯駕車經驗豐富,對於時間的把控特彆準,每次到飯點,都有地方歇腳。
“張公子,不遠處有個茶攤,咱們去那裡歇歇腳?”
“好啊。”
張澤掀開車簾下了馬車,金陽背上背著一個小的包袱。
赤日炎炎似火燒,七月的太陽絕不是開玩笑的。
張澤伸手擋住射向自己的毒辣的陽光,飛快地往茶攤走去。
茶攤不大,零星坐著六七個客人,三三兩兩湊在一塊兒聊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