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仁帶著幾分怒氣,“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任流言蜚語繼續下去吧?”
“我打算帶上那截毒蠟燭去擊鼓鳴冤,為輝兄討回公道。”
張澤眼底的笑容不達眼底,“他們想逼我出來澄清,我偏不如他們的意。”
蕭遠山立馬問道:“需要我們做什麼?”
張澤輕輕搖了搖頭,不放心道:“你們不必摻和到裡麵去,我怕杜文斌知曉了,再轉頭對付你們。”
王佑安不同意,“澤弟,你這是不把我們當兄弟,兄弟有難,我們怎麼能袖手旁觀?”
李玉仁點頭附和道:“是啊,不讓我們做點兒什麼,我們於心不安。”
“是啊,澤弟。”
張澤眼底閃過暖意,溫聲道:“唉,有你們幾個好兄弟是張澤三生有幸,既然你們不怕,我們就一起把這事攪個天翻地覆。”
王佑安直接追問,“澤弟,我們能幫你做些什麼?”
“雙平鎮桃花村,出了個麒麟兒,名喚張澤,他出生前,其母王氏曾做了一個夢,一神人金口玉言:夫人有福,夫人腹中孩子,乃是文曲星君下凡,貴不可言……”
王佑安聽著張澤說的,覺得有些草率,“澤弟,這樣能行嗎?”
“這些話,你直接讓府城中的小孩子、乞丐、說書先生等人傳出話來。”
“另外,再把我破格被陸山長收入荊州書院的事一並說出去。”
時下普通人並無多少愛好,背後之人想借輿論敗壞自己的名聲。
他正好借力打力,借機把自己的天才名聲宣揚出去。
若是遇到個心胸寬廣之輩,退一步自然是海闊天空。
可,杜文斌這是想毀了自己,自己又不是刀俎上的魚肉,任人宰割,還不知道回擊。
李玉仁微微思忖後,輕聲問道:“借力打力?”
張澤認真地點了點頭,“正是,這事就拜托給三位兄長了。”
“放心,我會儘最大的能力,把這事宣揚得滿城皆知。”
張澤理了理衣袖,“如此,我就可以準備去擊鼓鳴冤了。”
當日,襄陽府城大街小巷突然傳出了關於此次小三元張澤的事。
大家夥從說書先生、街坊鄰居、買菜的小商販、小孩們嘴裡,知道了一個叫張澤的天才。
年僅七歲,連中縣、府、院試三場考試頭名成為:小三元的張澤,原來是文曲星君下凡,難怪能這般厲害……
此言一出,打了在知府衙門吵鬨的學子們一個措手不及。
不是,這怎麼跟他們想的不一樣,他們原本想著張澤要是聽說他們來知府衙門求見知府大人,肯定會立馬殺過來和他們對峙。
可是想象中的對峙並沒有出現,章承業的臉有一瞬間的扭曲。
章承業拽住下人的衣領,惡狠狠問道:“該死的,你真的把消息傳到了王府上?”
“回公子,千真萬確,那個下人就是王府的下人……”
章承業敢聚集這麼多學子跑到知府衙門口鬨事,自然是有底氣在的。
秦知府聽著底下人的彙報,怒極反笑,“真是反了天了,仗著背後有人撐腰,就想連累本府的名聲,真是愚蠢,讓他們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