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鬆了一口氣,還好被自己叫醒的這人不是一個傻子。
“我們手腳都被拐子用繩子綁住了,你想辦法和我背靠背,我幫你把繩子解開。”
李文翰眼底的驚訝一閃而逝,用力地摸著張澤,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靠在了一起。
張澤的手摸索了好一會兒,李文翰被摸得很難受,又不敢發出聲音。
終於,張澤摸到了綁住李文翰的手上的繩子。
張澤這兩年跟著金陽學習武術,不是才白學的。
很快就把繩結解開了,“結開了,換你幫我結。”
李文翰沒有解過繩結,加上是在這種漆黑如墨的環境下,解了好久壓根沒解開。
“嘶——你聽我說。”張澤痛呼一聲,製止了李文翰像無頭蒼蠅的動作。
在張澤的教導下,李文翰總算是找到了竅門,花了一點兒時間,艱難地把繩結解開了。
雙手重新獲得自由,張澤沒有片刻的停頓,立馬給自己解綁住雙腿的繩結。
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繩結和李文翰身上的繩結都解開了,這才示意李文翰噤聲。
張澤悄無聲息地摸到了門口,努力地聽著外麵的動靜。
沒有聽到腳步聲,但是隱約聽到了男人的說話聲。
張澤的直覺告訴他門口肯定有人守著,想要不動聲色地從大門離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又看了一眼四周,這間屋子,連個窗戶都沒有,除了大門,沒有第二個能逃跑的地方。
李文翰壓低了聲音,顫抖地問道:“怎麼樣,我們該怎麼逃出去?”
“這間屋子隻有一個門,咱們要想逃出去隻能從大門跑,可是,依我的猜測大門不僅上了鎖,肯定還有人在外麵把守。”
李文翰十分沮喪,“那我們豈不是逃不掉了?”
“未必,你先冷靜一下,等到後半夜咱們再行動。”
張澤腦子飛快推演著自己剛剛想到的主意,自己身上還有幾包迷藥,隻要操作得當,他們一定能逃出去。
李文翰聽著張澤冷靜的聲音,不自覺產生了一點兒依賴,“我都聽你的,你怎麼說,我就怎麼辦。”
月上中天,康曲河畔兩側的人都散了,依舊沒有找到張澤,金陽都快急瘋了。
“王公子,現在該怎麼辦?”
王佑安十分焦急,又不得不冷靜下來,“官府那邊還沒有收到消息,咱們再等一等。”
徐良川吩咐書童回去,帶人手過來一塊兒尋找,結果一無所獲。
齊駿眼裡滿是擔憂,“眼下這種情況,澤弟肯定是出了事,很有可能是被拐子,或者旁的人帶走了,不然不會這麼久都找不到人。”
林宴文雙手握拳,十分後悔,要不是他提議外出踏春,澤弟就不會出事,“會不會是杜文斌或者黃興文乾的?”
徐良川把自己了解到的消息說了出來,“最近杜文斌他們安分得很,再過幾個月就要鄉試了,他們應該沒工夫針對澤弟。”
“那澤弟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消失了?澤弟那麼聰明謹慎的人,不可能不告訴金陽就離開。”
王佑安打斷了幾人的話,“咱們先去府衙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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