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翰從頭到尾都十分安靜,張澤讓他乾什麼,他就乾什麼,不複之前的活潑。
牛車十分顛簸,速度很慢,時不時揚起陣陣灰塵。
張澤和李文翰臉上本就沾染了不少泥土,這會兒更是風塵仆仆,活脫脫就是兩個小乞丐模樣。
就算是親近的人來了,第一眼都不一定能認出兩人來。
兩人饑腸轆轆,昨夜不停地逃跑,又一早上沒用飯,兩人餓的不行。
但是,兩人不敢隨意用陌生人的食物,以防再遇到拐子。
直到日頭高懸,“阿叔,大概還要多久能到荊州府衙?”
樵夫笑著說道:“估摸著還要一個時辰,兩位公子是不是餓了,要不先用塊餅子墊墊肚子?”
“不用了,我們出來這麼久,書院的師長肯定急壞了,隻想早些回去。”
樵夫聞言又加快了一點兒速度,他還想賺錢呢,自然要儘可能的滿足兩人的要求。
王佑安、徐良川他們急壞了,張澤和丟了這事瞞不住,他們把這事告訴了陸宏。
陸宏當即就從書院快馬加鞭到了荊州府,“你們仔細說說當時的情況,不得有一絲隱瞞。”
金陽將昨日的事,原原本本同陸宏說了一遍。
“澤哥兒,這是遇到拐子了,真是可惡,你們報官沒?”
徐良川神情緊張,“昨日就報官了,官府現在還沒找到澤弟的下落。”
“公子,公子,好消息,府衙來人說,張公子找到了,張澤現在就去在府衙。”
王佑安騰一下,手裡的茶杯都沒端穩,茶杯失手掉到了地上,“當真?!”
“千真萬確。”下人喘著粗氣,陸宏立馬站起身來,“咱們即刻去府衙。”
“澤弟。”“澤哥兒。”
張澤身上還穿著滿是補丁的粗布衣裳,臉上的灰塵已經洗去,露出真容。
林宴文一個健步上前,緊緊地抱住了張澤,“澤弟,你嚇死我們了,到底出了什麼事?”
他的手微微顫抖著,一點兒都不敢鬆手,生怕自己一鬆手,張澤就消失不見了。
林宴文十分自責,儘管所有人都在安慰他,此事怪不到他頭上,但是他還是十分自責。
要不是他提出一起出門,澤弟就不會遇到拐子,更不可能像如今這樣下落不明。
“宴文兄,我沒事,你彆擔心。”張澤用手拍了拍林宴文的後背,給他一點兒力量。
隨後放開了林宴文,向著陸宏拱手行禮道:“老師,是學生之過,害老師替我擔憂,還請老師原諒。”
陸宏看著失而複得的弟子,眼中閃過水光,語氣溫和,“澤哥兒,你快起來,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人沒事就好。”
荊州知府吳知府此時正擦著額頭上的汗,即使陸宏已經致仕,但是他身上的威壓並未消減。
此時,吳知府不得不開口道:“陸大人,張公子被拐一事有蹊蹺,下官還需要和張公子了解一下情況。”
陸宏溫和地看向張澤,“澤哥兒,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吳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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