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翰回想了一下自己被拐前發生的事,“我當時吃了一個肉包子,然後,就暈了過去,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是被你叫醒的,張澤你是怎麼被拐的?”
李文翰覺得張澤十分可靠,不會像自己一樣貪吃,著了旁人的道。
“昨日是上巳節,我和幾個好友在康曲河畔踏春賞景,我一時口渴,喝了茶攤的茶水,然後人就暈了。”
李文翰十分不解,“那你怎麼會醒的那麼快?”
張澤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們現在不能睡,就閒聊著熬過這一晚。”
接下來的時間裡,張澤和李文翰閒聊著,兩人都知曉了彼此的一些事情。
“廢物!!大力,你是乾什麼吃的,怎麼會被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弄暈了?!”
大力被一桶涼水潑醒,整個人還有些迷糊,“老大饒命,老大饒命,我也不知道啊……”
大力簡單把之前發生的事和老大說了一遍,“行了,留兩個人在這守著,其餘人通通給我去追。”
要是讓那兩個小兔崽子跑了,他們隻怕沒有好果子吃。
趕著馬車,沿著大路一直找,並沒有發現人影。
天色大亮,旁邊趕車的漢子連忙說道:“老大,他們就兩個小娃娃,哪裡跑得了這麼遠。”
“壞了,咱們中計了,快回去。”
天剛亮,張澤和李文翰一人一根樹枝,賣力地爬著山,好在這座山並不是特彆高,他們花了一個時辰總算是看到了不遠處的人家。
李文翰眼睛一亮,興奮地指著不遠處炊煙嫋嫋升起的茅草房,“張澤,你快看那裡有人家。”
“我們有救了。”兩人相互攙扶著,下了山,就遇到了上山打柴的樵夫。
“阿叔,還請你幫個忙。”
樵夫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你,你們是人是鬼?!”
“阿叔彆怕,我們是人。不知此處是何地,我和李賢弟是荊州書院的學子,外出踏青一時不察竟然迷了路,還請阿叔告知。”
樵夫聞言鬆了一口氣,上下打量著,眼裡帶著懷疑,“你們真是荊州書院的學子?”
“千真萬確,我和李賢弟都在菊院讀書,由岑夫子教導……”
張澤簡單說了一些情況,樵夫臉上的懷疑慢慢消失。
“這裡是於家村,離荊州書院有幾十裡地,你們怎麼會跑到這麼遠來踏青?”
張澤直截了當道:“實不相瞞,此時春光明媚,昨日又是上巳節,這不我們一高興就走得遠了些。
不知阿叔能否行個方便,把我們送到荊州府去,我們不白讓阿叔幫忙,之後有重謝。”
那樵夫一聽有重謝,當下柴都不砍了,直接帶著兩人就往家裡趕。
“兩位公子放心,我家有牛車,我這就帶著兩位公子去荊州府。”
張澤怕他們兩人倒黴的碰上之前那幾個拐子,隨即又不動聲色的讓樵夫給他們準備了兩人粗布滿是補丁的衣裳,把自己身上的衣裳給了樵夫的兒女。
樵夫連連擺手,“這如何使得,公子這麼好的衣裳,給了我們不是糟蹋了衣裳嗎?”
“不礙事,這是我們的誠意,這兩身衣裳不值什麼錢,還要多謝阿叔願意給我們施以援手。”
一路上,張澤一邊和樵夫聊著天,一邊看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