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山長欣慰地看向兩隊的學子,朗聲道:“老夫十分欣慰剛才的十位學子給出的判決結果。
隻是,這個案子本身就頗具爭議性,不如請兩方學子向眾人陳情你們給出的判決結果。”
張澤等立馬站起身,回了一禮,巨鹿書院的學子們立馬說道:“此犯案的婦人謀殺親夫,根據本朝律法應當處以死/刑,以儆效尤。”
齊駿溫和出聲,“我等並不認可,此婦人雖起了殺/人之心,然,一則阿雲是在服喪期間嫁人,不符合本朝的律法規定,韋氏算不得是阿雲的丈夫。
二則,阿雲並未將韋氏砍/死,事後阿雲向府衙投案自首,應當予以寬大處理。
故而,我等認為,阿雲雖犯下大錯,卻罪不至死,應當免除其謀/殺/親夫之罪,該判其故意殺/人之罪。
因韋氏並未死,故而可以從輕發落,判處阿雲流放三千裡。”
旁邊圍觀的眾人聽著兩隊各執己見,紛紛小聲嘀咕著。
“齊兄他們說的十分有理,我支持他們的判決。”
“阿雲這等惡毒的婦人,對自己的丈夫暗下黑手,如何能不處以死/刑?!
若人人如她這般,天下的有夫之婦豈不是日日夜夜都不能安枕?”
“吳兄,你這般說太嚴重了,時下姑娘小姐大多是溫柔小意,婉柔和順的,哪裡就那般可怕了。”
雙方皆是有理有據,於是當著眾人的麵,又唇槍舌戰了好久,依舊無法說服對方。
黎山長和陸山長兩人商量過後,隨即判兩隊齊齊入圍。
張澤因著剛才的辯駁,精神高度集中,汗濕了後背,尤未發覺。
等行至一旁坐下,被清風一吹,這才反應過來。
“剛才真是驚險異常,現在可以好好看看熱鬨了。”
齊駿用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可不是,當著眾人的麵,來來回回那麼多次,真是累得慌。”
王佑安笑著說:“一場比試下來,真是受益匪淺。”
袁立新眼睛亮亮的,“我們今日的發揮極好,之後繼續保持,沒準能齊躋三甲之列。”
一共有八個小隊,成為前三名,他們自然歡喜。
第二場比試很快開始,同樣由黎山長出了一個試題。
這次,張澤他們是旁邊的圍觀群眾,不用緊繃精神,整個人越發放鬆。
二十強的比試一連持續了三日,張澤他們的隊伍成為了第二名,比袁立新預料的還高出了一名。
第三名是荊州書院的另外一支隊伍,隊伍正好有淩琛。
淩琛看著一旁興奮的張澤幾人,眼裡滿是不甘心。
第一名是出自巨鹿書院,隊長正是黎山長的得意門生。
黎山長和陸山長對於這個結果都很滿意,當天又聚在一塊兒用了一頓飯。
此次的比試落下帷幕,黎山長並沒有立馬帶著學子離開,反而多留了幾日,四處瞧瞧荊州書院的教學方式。
張澤他們拿下了第二名的好成績,恨不得立馬去荊州府找個酒樓慶祝一番。
但是,黎山長他們並未離開,所以他們隻能苦哈哈地繼續讀書。
十日後,黎山長攜學子們離開,陸山長帶領荊州書院的學子們夾道歡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