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下床的動作很輕,矮榻上的青荷聽到聲音,趕緊起床打算服侍張澤起身。
張澤擺了擺手,剛剛睡醒,他的聲音有些暗啞,“不用了青荷姐姐,我自己可以,辛苦姐姐去幫我準備些熱水用來洗漱。”
說著,就利落穿著衣裳,青荷應聲去準備熱水。
金陽看著如往常一樣的時辰出現在庭院裡的公子,輕喚了一聲。
“公子,昨日休息得如何?”
“甚好。”
隻說了一句,兩人就默契的開始練功,兩人互不乾涉。
等到差不多了,張澤收了功,轉身進屋換衣裳。
白氏昨夜詢問了丈夫該如何對待張澤的事,陸老大隻說了一句,“此子不凡,當以貴客待之,切不可怠慢。”
白氏聞弦音而知雅意,早起就吩咐手下的丫鬟送了不少東西到茂椿堂來。
丫鬟們準備好東西送過來時,張澤在正廳陪著老師用飯。
青荷作為張澤屋裡的大丫鬟,好生招待了白氏的丫鬟,又把丫鬟送來的東西吩咐小丫鬟們一一放好。
丫鬟們手腳麻利,原本簡單樸素的屋子,經過一番收拾,立馬大變樣。
博古架上多了不少珍惜古玩,書桌上多了上好的文房四寶,就連床幔、被褥都更換成了最好的。
陸宏端起茶杯,輕呷了一口,“澤哥兒,昨夜睡得可好?”
“多謝老師,學生睡了一個好覺。”
“如此,老夫就放心了。眼下正值年關,你和金陽就安心在陸府住下,不必再去住什麼客棧。”
“這樣會不會太叨擾老師了?”張澤微微踟躇。
“你的性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猶猶豫豫的?老夫讓你住下,你就住下。
正好恒哥兒他們都在府上,你們年紀相仿,能夠聊到一塊兒去。”
陸恒前腳剛踏進來,就聽到了自家阿爺的這話。
“阿爺,你真是料事如神,我就是來尋澤弟一塊兒去賞雪作詩的。”
“行啊,我這把老骨頭就不去添亂了,你們作了不錯的詩到時候送到我這兒來,我品鑒品鑒。”
陸恒的笑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阿爺,我們就是說著玩的,不會太正經。”
陸恒不善作詩,他聽到要作詩都會頭疼,為著這事陸老爺子沒少罰他。
“老頭子我又不是要拘著你們,詩文都需要靈氣,不用太過匠氣……”
接著就是一長串沒有停頓的話,陸恒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拉著張澤就和陸宏告辭。
出了茂椿堂,陸恒忍不住吐槽道:“澤弟,你聽著我阿爺的念叨怎麼能做到麵不改色,還聽得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樣?”
“老師說得很好,我自然聽得入迷。恒兄不喜歡作詩?”
“你怎麼看出來我不喜歡作詩?!”陸恒沒想到張澤這麼敏銳。
“你剛才聽到老師說要把詩作遞給老師看時,臉色有一瞬間的難看,我碰巧瞧見了。”
張澤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著,“恒兄,不會怪我吧?”
“怎麼會,我可不是那等小氣之人!”陸恒聞言,爽朗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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