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和金陽在金風樓美美的用了一頓午飯,就回了陸府。
陸宏知曉張澤主仆今日出府的事,隨即開口問道:“澤哥兒,你這麼快就回來了,可是沒有看中的宅子,要不要為師幫你去尋尋?”
“老師,這麼點兒小事,學生自己就能辦好,老師啊,您彆擔心。
今日,我和金陽出府會了徐中人,現下已經買下了一個二進的宅子。”
“噢,宅子在何處?”陸宏笑著詢問。
“離西直門不遠的桂花胡同,我親自去瞧了,是個清淨的地兒,正適合讀書。”
“你現下在國子監讀書,哪裡用搬到那宅子去,等日後中舉了,再搬不遲。”
陸宏哪裡舍得張澤這個小弟子搬出去,他不好容易把人盼來了京城。
如今,張澤去了國子監讀書,平日裡他們師生本就見得少,再過些日子,他又得回荊州去,這麼一想就更舍不得張澤搬出去住了。
“有老師這句話,學生就是厚著臉皮,也要賴在老師身邊……”
張澤笑著和陸宏說笑著,並沒有固執的要搬出去住。
對他而言,在京城中買一個宅子是想自己有一個落腳地。
老師既然開口留自己住下,他自然要留下,在老師身邊儘孝。
日子就這樣平靜的過著,轉眼就到了端午。
沈磊邀請張澤、陸恒等一眾好友,一塊兒到北戴河看賽龍舟。
近些年,南邊端午賽龍舟的風俗,傳到了京城來。
京城的貴人們見了一次賽龍舟熱鬨的場景後,十分歡喜,每到端午都想看到這樣的盛景。
貴人們喜歡,便辦的越發盛大。
沈磊這等勳貴人際人家的子弟,組成了好幾支龍舟隊,就等端午這一日大顯神威。
沈磊交友廣泛,又自小跟在其父身邊習武,武藝不凡。
因此,他就和幾個好友一塊兒組了一支龍舟隊。
這不,還沒到端午他就迫不及待地邀請了張澤端午那日一定要去北戴河給他助陣。
張澤要去,陸恒一行人也都跟著一塊兒去湊熱鬨。
還未至端午,雨水一直不斷,沈磊著急得嘴角都長了燎泡,生怕端午那日還這般下雨,那就不好賽龍舟了。
好在,天公作美,待到端午這日天空放晴,張澤一行人早早就到了北戴河旁,等著看瞧沈磊等人大顯神威。
張澤幾人身上都戴上了精致的香囊,香囊中放了一些驅蟲的藥草,輕嗅能聞到了一股藥草淡淡的藥香。
張澤今日著一身月白長袍,因還未及冠,故而頭發隻用一根發帶束起,頗有幾分竹林七賢之風。
沈磊一襲紅衣,英姿颯爽地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沈磊同張澤他們說了一會兒子話,就到一旁去準備了。
張澤目光遠眺,北戴河兩側,架起了各種華麗的台子,供勳貴們觀賞一會的龍舟賽。
張澤所在的位置不錯,看著桌上擺著的果子,張澤隨手捏起幾個,慢悠悠地吃著。
“你一個下/賤胚子,竟然敢偷粽子,來人,給本公子狠狠打!”
不遠處斷斷續續傳來的聲音,讓張澤忍不住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