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沒指望林宴文能給出一個好的解決方法,隻是這事憋在她心裡讓她有些不舒服,索性不如說出來。
“這有何難,京城雖然路遠,但是坐船去會快上一半,眼下這個時節,正好能坐船去。
澤弟到京中大半年,難免想念伯父伯母,伯父伯母若是不能常待,隻是去京中看一看澤弟也是好的。”
這麼說著,林宴文思慮起來,想了想,拉著張清婉就到了正堂。
當日,林宴文留在了張府用飯,飯畢,林宴文把自己的想法和打算通通說給了張三牛和王氏聽。
王氏一聽林宴文要親自送他們上京,立馬擺手推辭,“這如何使的,我們哪裡能麻煩你,你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科考。
上京這事,我們能處理好,你不必擔心。”
張三牛附和道:“是啊,宴文,你讀書要緊,不必擔心我們。”
林宴文笑著說:“伯父、伯母,我送你們上京,一來是我對坐船一事比較熟悉,二來是閉門造車,難免目光短淺。
我現在的情況,一直留在書院反而不如出門走走,見見世麵,有道是:讀萬卷書行萬裡路。
澤弟上京不過大半年,文章又有了極大的進益,我心生歡喜,欲向澤弟學習……”
不得不說林宴文生了一張巧嘴,一番話語說得情真意切,讓張三牛和王氏沒了再拒絕的話語。
三人商量好了,就各自去收拾東西。
張家經過這麼幾年的經營,在荊州有了一席之地。
張三牛這幾日一直在外麵四處跑著,又交代了幾個鋪子的掌櫃,好生經營店鋪,有什麼急事,直接書信到京中。
因著怕誤了時候,沒顧得上回桃花村和張福和秦氏親口說一聲,隻能讓府中的下人將信和提前準備好的禮物一並帶去桃花村,言明緣由。
張明到底還是沒能考入荊州書院,反而因路途遙遠,回雙平鎮時,大病了一場。
將養了兩個月,人才慢慢好了起來。
因著張明沒考入荊州書院又大病一場,林氏心裡不由對張三牛和張澤起了兩分怨懟之心。
張明身子剛好,又聽聞張澤已經上京。
他目光幽幽地看向遠方,手不自覺攥緊,自己和澤哥兒的差距越來越大了。
然而,心裡再是不甘心,他卻沒有任何辦法。
唯一能做的就是再勤奮一些,早日中舉。
“三牛他們都要去京城?”
“是,老太爺,老爺、夫人、小姐們都收拾好上京去了。”
“這,三牛也真是,既然要去京城,怎麼都不知道回來一趟。”秦氏忍不住傷心落淚。
張福見老妻這樣,忙寬慰,“老三惦記著澤哥兒,難免焦急了些,他們不過去瞧瞧澤哥兒,不日就會回來。
老婆子,你彆淌眼淚了,都快要做太奶的人,還這般不經事。”
張福這麼一勸,秦氏總算是止住了眼淚,“澤哥兒這孩子是個有本事的,小小桃花村是困不住他的。”
這麼說著,秦氏心裡難免還是有些酸澀。
孫兒為了奔前程上京城去了,如今兒子兒媳又要去京城,她心裡難免有些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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