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在京城慢慢站住了腳跟,買下的那座二進的宅子,也找了人慢慢收拾著。
一月給家中去一封信,寬慰遠在荊州的父母和三位姐姐。
卻說荊州府張三牛收到了兒子張澤的信,迫不及待就往家去。
“雲娘,澤哥兒,來信了!”
王氏的笑容立馬止不住,激動地流著淚,“真的?!澤哥兒可平安到京城了?”
張清婉三姐妹聽了下人來報,京中弟弟來信,手頭的生意都顧不上招呼了,直接坐著馬車就回府了。
“爹、娘,澤哥兒可平安到京城了?!”
張三牛也不賣關子,笑著和三個女兒說著,“澤哥兒一切都好,他已經平安到京,現下正住在了陸府。”
“住在陸府會不會不太方便?陸家不是普通人家,規矩想來不小,也不知道澤哥兒住不住得慣?”
張清韻秀眉微蹙,隱隱有些擔心張澤。
王氏和張三牛聽二女兒這麼一說,原本激動的心,一下子也擔心起來。
張清彤見爹娘變了臉色,忙笑道:“爹娘彆擔心,小弟自小主意大,且小弟這些年掙了不少銀錢。
若是在陸府住得不舒坦,他肯定會在京中買一個宅子。”
小女兒這麼一寬慰,張三牛和王氏臉上的擔心去了大半。
張清婉、張清韻跟著一塊兒寬慰爹娘,沒多久兩人臉上再無擔憂之色。
遠在京城的張澤並不知道,爹娘姐姐們收到他這封報平安的信會想這麼多。
京城離荊州路遠,信件往來並不十分便宜。
張澤在國子監站穩了腳跟後,才收到了家中的來信。
信紙足足有七八頁,張澤看著厚厚的一遝信紙,啞然失笑。
隨後坐在書桌旁,一張張地看了起來。
信中的語言平淡而溫馨,平鋪直敘說了家中的一些高興的事情,洋洋灑灑其中加了不少俏皮話,張澤猜想執筆的人是二姐,至於信的內容有很大一部分應該都是三姐口述的。
張澤認真地看了兩遍,才將信紙重新折好,妥當地放回信封中,放入一個木匣中。
隨後,又坐下寫著回信。
如今他在京城已經安頓好了,想著不如在信中提一提,讓爹娘上京一事。
等張三牛夫婦收到這封信,已經是兩個多月後的事。
張三牛和王氏有些猶豫,一麵是兒子,一麵是經營了好些年的鋪子,真讓他們撒開手去,他們真是有些舍不得。
而且,遠在桃花村的爹娘也要時不時回去儘儘孝。
若,他們一家人都上京了,足有幾千裡之遙,家裡爹娘出點兒什麼事,他們都不能第一時間趕回來。
張三牛思來想去遲遲下不了決心,張清婉三姐妹見爹娘這些日子一直在發愁要不要上京的事,人都瘦了一圈,難免擔心不已。
林宴文自從和張清婉定下了親事,每到荊州書院的休沐日就會到荊州府和張清婉見上一見。
今日,他剛見著張清婉,就見張清婉臉上帶著些輕愁。
忙不迭地問道:“清婉,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張清婉想了想,把張澤的來信,爹娘的猶豫不決一一說給了林宴文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