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蜀都燈火闌珊,車馬輻輳,人海如潮,熱鬨非凡。
蜀都的夜市很是繁華,有許多吃食和好玩的東西。
如大街上的雜耍表演、馬戲團,還有巷子間的胡麻餅,陽春麵。而百姓的生活也是一片欣欣向榮,蒸蒸日上。
白清蘭頭戴鬥笠來到街邊小攤位前買了一塊胡麻餅,陌風身著一襲黑衣,頭戴鬥笠,跟在她身後替她付錢。
胡麻餅是南國才有的特色,白清蘭在興朝不曾嘗過,今日遇到了,她自是要試一試味道。
白清蘭後又看中街邊小攤上的陽春麵,便坐上長椅,陌風與她對坐。
白清蘭要了兩碗陽春麵,自己和陌風各一碗。她還將手中的胡麻餅分了一半給陌風,陌風笑著接過後,才好聲好氣的小聲勸慰道:“主子,如今你的畫像已傳遍整個南國,南國人人都在通緝您。所以,您還是隨屬下一道回去吧?您想吃什麼,屬下給您做。”
白清蘭一邊將手中的胡麻餅泡在麵湯裡,一邊笑道:“這是晚上,不會有人認出你我的。”
“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沒有可是!”白清蘭強行打斷後,她才吃了一口泡軟的餅,咀嚼幾下後,吞下腹中。
白清蘭麵吃一半,就聽見遠處傳來一個年輕人充滿活力,催促的聲音。
“濤兄,快些走。去晚了,可就買不上票了。
白清蘭嘴裡的麵都還沒有咀嚼完,便放下筷子,一邊嚼麵一邊轉頭去看,隻見一個長相清秀的男子拉著一個與他年長一點的男子往前走去,白清蘭清楚的記得這兩人,那日在劫囚時見過他們。
聽他們討論朝堂形勢,也能猜到他們就是南國官員。
白清蘭吞下嘴裡的麵後,便附身又喝了一口麵湯,才將手中胡麻餅放到桌上,陌風下意識的從袖中拿出帕子,剛想遞給白清蘭,才發現白清蘭已經離去。
陌風隻好將手中的餅放到桌上後,才收起帕子,將一錠銀子放於桌麵後,快步跟上。
白清蘭跟著這兩人進了馬戲團的表演室。這馬戲團要買票才能進去。
陌風花錢為自己和白清蘭買了票。
這馬戲團中央,是一個戲台,麵積龐大,台下皆是桌椅,坐人的地方。
白清蘭見石頌之和宮濤已經入座,他們旁邊有空位,便特意走過去在他們身旁的位置坐下,知道白清蘭以交友方式打探消息的陌風也隻能無奈的坐在白清蘭旁邊。
馬戲團的下人端上茶水和吃食放在桌上後,便退了下去。
待座位坐滿後,現場才漸漸熱鬨起來,討論聲叫喊聲此起彼伏。
石頌之一邊嗑瓜子一邊笑道:“濤兄,我跟你說啊,這馬戲團是新開的,我聽彆人看過的說,裡麵好看的雜耍多的數不勝數呢……”石頌之說著還將手中的瓜子塞了一點在宮濤手上,“濤兄快嘗嘗!”
宮濤安靜的磕著瓜子,沒有做聲。
良久,台下一群舞姬走了上來,這群舞姬身著紅衣,妝容豔麗。
舞姬們露肩露腰,腰身修長,肩膀白皙,每個舞姬的鎖骨處紋了一個月牙形狀的圖案,顯得格外顯眼。
她們走上戲台後翩翩起舞,隻見她們的舞姿逸態橫生,濃姿百出。宛若翾風回雪,恍如飛燕遊龍。
一曲下來,台下掌聲不斷,眾人連連叫好。
舞姬舞畢,退了下去。
緊接著又上來六個大漢,抬來了一個巨大的籠子放於地麵,籠子被黑布籠罩著,不知裡麵關著什麼東西。
從台上緩緩落下五個燒紅的鐵圈,大的可以鑽過去一個成人。
那鐵圈是被上麵的鐵鏈吊在空中緩緩落下,直到落到半空,才停了下來。
大漢將籠子上的黑布拉開,籠中居然是一頭老虎。
這虎體型龐大,爪子鋒利。它的毛色呈金黃,後背有黑色的虎紋,一撮白毛點綴於胸前。
此刻的它乖乖趴在籠子裡,看那乖順溫柔的脾氣,似是被訓練過。
獵人將這虎天生的凶猛之氣給全部磋磨殆儘後,虎最後能剩下的隻有無奈與脆弱。
籠子打開後,這隻虎站了起來。
獸王老虎,本該兩眼炯炯有神,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可這隻老虎在人類的磨礪下,已失去了凶狠嗜血的本性。
它走出牢籠時,兩眼無神,步伐緩慢。
一個女子拿著短小的皮鞭走上台,隻聽見“啪~”的一聲,強健有力的一鞭無情狠辣的抽到老虎身上,老虎痛呼哀嚎一聲,嘯聲震天,震耳欲聾。
老虎在短鞭的抽打下,隻見它縱身一躍,以矯健的身姿,完美的橫越過火圈。
待老虎穩穩落地後,台下掌聲雷動,讚歎不已。
白清蘭對雜耍並不感興趣,她心不在焉的吃著糕點。而後又往旁靠了靠,陌風也把身子偏了偏,白清蘭小聲說道:“待會見機行事!”
陌風瞥了一眼坐在白清蘭旁邊的石頌之和宮濤,兩人正目不轉睛的看著雜耍表演,看到精彩之處,就激動的拍手稱絕。
陌風收回目光,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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