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清晨,太陽才剛剛露出一點魚肚白。
簡應行就輕手輕腳地從床上爬了起來。他小心翼翼地轉頭看向身旁仍在熟睡中的陳生,那張安靜的睡臉讓他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
簡應行忍不住像個做賊心虛的孩子一般,悄悄地湊近陳生,然後迅速而又輕柔地在他那微微嘟起的嘴唇上吧唧親了一口。
親完之後,他的心跳瞬間加速,仿佛自己乾了一件天大的壞事。
接著,簡應行不敢有絲毫停留,生怕驚醒了陳生,便頭也不回地飛一般衝出了房門。
一邊跑著,他還不忘回頭朝著房間裡喊道:“陳生,我去買個奴仆回來,你繼續睡著啊!”
聲音在空氣中回蕩,但他已經跑得沒影了。
說謊的,奴仆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要去催那個床!
這個該死的床怎麼做的那麼慢啊!
簡應行坐上牛車,就去了鎮上的木匠鋪,還是那個店小二接待的簡應行。
隻見那店小二滿臉堆笑,手腳麻利地走到桌前,拿起茶壺,穩穩當當地為簡應行斟滿了一杯水,然後微微躬身,熱情地說道:“客官,您大駕光臨小店,不知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呀?”
簡應行麵不改色,輕輕端起茶杯,先是嗅了嗅茶香,隨後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茶水,這才放下杯子。
他目光平靜地看向店小二,緩緩開口道:“我之前在你們這兒訂的那張床,可做好了沒有?若是還沒完工,能否加快些速度呢?實不相瞞,我眼下急需用到它。”
店小二對這個床可謂是印象深刻,他看著簡應行,然後搖了搖頭,“並沒有做好!不過公子在等上一個月,應該能做好。”
簡應行不滿的皺了皺眉,“怎麼還要那麼久啊!加點銀子,能做快點不?”
店小二一臉為難樣,“這已經是最快的了,陳公子也加了錢的,我們所有師傅天天就是做那床,那也需要一個月!”
簡應行瞬間不說話了,有那麼複雜嗎?簡應行想了想,那個雙魚圖紋樣,好像畫出來的時候,是挺複雜的哈!
簡應行想了想,也不再為難店小二了,“那行吧!那我……等著,我還有急事,我就先走了啊!”
簡應行說完,放下杯子就跑。
店小二摸不著頭腦,跑那麼快做什麼。難道後麵有人在追?還是說他們家鋪子那麼不受人喜歡?
陳生來到奴隸市場,看到了各種各樣的奴隸。
這是他偶然發現的,一些家裡吃不起飯的啊!或者不想要女兒的又想賣錢的都會來這裡,把人賣出去。
當然,這些也都是散戶,重頭還是在那些奴隸販子手中。
他仔細挑選著,覺得這裡的奴隸,全他媽的歪瓜裂棗,不是臟兮兮的,就是渾身上下都是傷的!
簡應行嘀咕了一句,“怎麼這麼多歪瓜裂棗,這玩意能賣出去嗎,我就想找個會做飯好吃的怎麼就那麼難啊!”
簡應行身邊走過了一個留著胡子的中年人,他看著簡應行,明顯是聽到了那句話。
現在雖然是春天,但是冬天的餘溫還沒有過去,很冷。
簡應行身上,是一身熊皮難做的黑衣,整個人都毛絨絨的,特彆是他長得唇紅齒白,完全就不像是一普通人而是某個大家族的公子哥。
所以中年人聽到了簡應行的話,就駐足留了下來。
中年人名叫趙大,是這裡最有名的奴隸販子,他看著簡應行,“公子,是來買會做飯的奴隸的嗎?我這裡剛好有一些曾經在王府裡做過庖廚的奴隸,不知道你要不要看看?”
簡應行眼睛刷的一下亮了起來,他看著趙大,“在哪裡?帶我去看看?”
趙大一臉為難,“公子,那些奴隸做飯好吃,但是也有點費銀子,最低都得五十兩,公子帶夠錢了沒有?”
趙大看著簡應行身後空無一人,有些擔心,這看上去唇紅齒白的公子哥,怎麼沒有小廝跟著。
簡應行以為這家夥是單純的覺得自己沒帶夠銀子,好吧!他的確沒帶夠。
簡應行摸了摸自己彆在腰間的荷包,“我好像是真的沒帶夠,我去找我表哥來。讓他買,你在這裡等我啊!”
說著,簡應行就打算跑回去,叫陳生給他銀子,買奴隸。
簡應行轉身正準備離開,忽然感覺自己撞到了一個人。他連忙道歉,卻聽到對方罵罵咧咧道:“哪個不長眼的竟敢撞本公子!”
簡應行抬頭看去,隻見眼前站著一個身穿花綠衣服,一臉吊兒郎當的公子哥。此人麵容俊秀,但眼神輕佻,給人一種放蕩不羈的感覺。
公子哥上下打量著簡應行,在看清簡應行的麵容後,臉上吊兒郎當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驚恐,“表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不是在家裡養病嗎?怎麼會在這個犄角旮旯的鎮上。
簡應行皺著眉,“誰是你表哥啊!彆亂說,我可不是你表哥。”
“表哥,我是你表弟啊,你不記得我了?”公子哥激動地抓住簡應行的胳膊,“我是陸子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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