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皆是一驚,麵麵相覷,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什麼?祭品?什麼大祭司在幕後操縱?”
那人的話語如同寒風穿骨,讓人心生寒意。
眾人紛紛望向那兩條蜿蜒流淌的血河,河水腥紅,隱隱泛著森森白骨之光,仿佛能窺見無數生命的哀嚎與絕望,不知是多少無辜之人的鮮血彙聚而成。
“聽他的話語,好像我們都是祭品,你們看這兩條血河,透露著陰森白骨,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才能形成。”
“好可怕,究竟殘害了多少無辜生命?”
恐懼如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有人心緒難平,渾身顫抖,終於忍受不住心中的驚恐,大喝一聲:“這鬼地方,老子不待了!”
話音未落,他已轉身,靈力湧動,化作一道流光,向山洞外逃去。
“去你的,老子要走了!”
“太可怕了,我要離開這裡!”
陸續有人效仿,靈力激蕩,身形瞬間拔高,緊隨其後,向洞口疾馳而去。
一時間,山洞內人心惶惶,恐懼與混亂交織成一張無形的網,籠罩著每一個人。
血河儘頭的兩道身影赫然矗立於儘頭,宛如幽冥使者,緩緩抬手間,一股力莫能禦的吸力驟然爆發,將那些試圖逃離的修士牢牢鎖定。
“既然踏入此地,便休想再覓歸途。乖乖成為我聖族榮耀的祭品吧,你們的犧牲,將銘記於聖族輝煌的曆史之中,被無儘感激所頌揚。”
言罷,那二人毫不留情,將吸附而來的修士如同落葉般,紛紛擲向那翻騰著詭異紅光的血河。
吸力愈發猛烈,如同無形的巨手,肆意撕扯著四周的修士,即便是他們拚儘全力,運轉靈力抵抗,也不過是蚍蜉撼樹,難以掙脫這恐怖的束縛。
修為稍弱的修士,更是在這無情的拉扯之下,毫無反抗之力地墜入了血河的深淵,消失在翻滾的血浪之中。
“啊!啊——”
淒厲的哀嚎聲在耳畔不斷回響,震顫著每一根神經。
一道道無助的身影,如同斷線的風箏,被無情地拋入那條猩紅翻滾的血河之中。
血河仿佛嗅到了至美的盛宴,瞬間沸騰,貪婪地吞噬著一切。
眨眼間,那些修士的血肉與精元便被徹底融化,唯餘下一堆堆森然白骨。
王峰與眾修士,皆是修為不弱之輩,他們拚儘全力,運轉著各自的功法,試圖抵擋那股仿佛來自九幽之下的恐怖吸力
然而,這一切不過是徒勞,那吸力太過強大,他們所能做的,不過是稍稍延緩自己墜入血河的時間罷了。
在屍神塔堅不可摧的庇護之下,唐三葬安然無恙,仿佛與世隔絕,趁著兩人出手的時候,借此契機,唐三葬悄然開啟了天帝之眼,其目光穿透重重迷霧,細致入微地探查著血河與祭壇背後隱藏的秘密。
他的視線越過翻騰的血浪,定格在了一座古老而威嚴的王座上。王座之中,一道身影顯得格外虛弱,仿佛隨時可能消散於無形。
那雙被無數管子穿透的手臂,正靜靜地接受著血河中修士精血的灌溉,每一滴精血都沿著管子緩緩流淌,最終融入那道身影的體內,為其續命或是賦予某種未知的力量。
“塔爺,我瞧見了!”唐三葬的聲音低沉而凝重
“祭壇之後,確有一道人影蟄伏。這血河中流淌的精血,正是源源不斷地流向他的體內。”
塔爺聞言,沉吟片刻後道:“這莫非是古老傳說中的獻祭之術?此人能如此大費周章,定非等閒之輩。”
“隻是,他究竟有何圖謀,又為何會落得如此田地,倒是令人費解。”
就在一人一塔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怒吼。
“該死!這究竟是何種邪物,竟擁有如此駭人的力量?”
王峰怒吼,目光緊盯著那兩名看似毫無修為氣息、卻能操控如此恐怖場景的存在,滿心疑惑與驚恐交織。
陳軒此刻緩緩從懷中取出一枚溫潤的玉佩,其上流轉著淡淡的光澤,他的眼神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心疼
“沒想到第一天進來就遇到如此事情,這玉佩是宗門給我的護身符,現在也不得不用了!”
言罷,他輕輕一捏,玉佩應聲而碎,霎時間,一股渾厚無匹的力量自碎玉中洶湧而出,環繞在陳軒周身。
仿佛為他築起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壁壘,輕而易舉地隔絕了那股令人心悸的吸扯之力。
陳軒隻覺身體一輕,束縛感瞬間消失無蹤,他再不遲疑,借著這股力量的餘威,身形如箭般射向洞口。
“嗬嗬,倒也有些手段,竟能掙脫我的束縛,不過,終歸隻是白費力氣罷了!”
血河深處,一道幽暗的影子輕輕發出冷笑,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輕蔑。
隨後,他再度抬手,一股無與倫比的吸力猛然間洶湧而至,如狂風驟雨般直撲陳軒,其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正當陳軒鼓足勇氣,準備奮力衝向那洞口之時,一隻無形的大手憑空而出,猶如鐵鉗般緊緊攥住了他,不容抗拒地將他拽回了幽深的山洞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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