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被虛無的大手紛紛投入血河之中的時候,了解了來龍去脈的唐三葬頓時召喚出屍神塔。
霎時間,一抹耀眼的紅光如狂潮般洶湧而出,席卷了整個空間。
塔身上古樸的符文仿佛被賦予了生命,緩緩躍動,猶如深淵之門驟啟,無情地割裂了纏繞在四周修士身上的恐怖吸力。
那些僥幸未被吞噬的修士,如同重獲自由的鳥兒,踉蹌著跌落在血河之畔,隨後帶著滿心的驚恐,慌忙逃離了這陰森可怖的洞穴。
“豈有此理,休想遁逃!”
血河儘頭,那抹幽暗身影見狀,怒喝一聲,急忙催動起手中的圖騰,意圖將那些逃之夭夭的修士重新束縛。
然而,那圖騰卻似遭遇了某種難以言喻的恐怖,光芒黯淡,踟躕不前,最終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修士們漸行漸遠,消失在洞穴的深處。
屍神塔此刻紅光熾烈,猶如貪婪的巨獸,鯨吸牛飲般吞噬著周遭血河中蘊含的精華與血氣,將四周的陰冷氛圍染上了一層妖異的色彩。
兩道身影在這駭人的景象前顫抖,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這……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能讓冥河圖這等寶物都戰栗不已,俯首帖耳?”
“定是那傳說中的至寶無疑,其威能遠超冥河圖,方能令後者甘拜下風。”另一人語氣中既有震撼也有貪婪
“若能將其奪來,或許,我們真能複活大祭司,改寫命運!”
話音未落,兩道黑影如暗夜中的利箭,帶著決絕與狠厲,疾射向唐三葬,他們的速度之快,幾乎超越了肉眼所能捕捉的極限,仿佛要將一切阻礙都撕裂開來。
唐三葬見此便施展出天帝之眼,目光如炬,穿透虛空,隨後,他足尖輕點,仿佛踏風而行,無跡可尋,與那道詭譎的黑影展開了激烈的纏鬥。
令人稱奇的是,每當唐三葬的攻勢即將觸及黑影實體的刹那,那黑影竟如同幻影般四分五裂,化作無數碎片,巧妙地避開了他的淩厲一擊,隨後又仿佛被無形的絲線牽引,瞬間重新彙聚,恢複成原先的完整虛影,令人捉摸不透。
唐三葬心中驚疑不定,喃喃自語:“此等妖孽,絕非人間所有。竟能分裂身形,以避鋒芒,實在匪夷所思。”
他心有不甘,深吸一口氣,周身靈力湧動,如同江河奔騰,掀起陣陣風雷之聲。霎時間,天地色變,風雲為之動容。
“怒動風雲!”
隨著一聲低吟,唐三葬全力施展出這一式絕技,誓要將這詭異的黑影徹底抹殺於無形之中。
一股雄渾無匹的氣息猛然間蕩漾開來,仿佛能撼動天地,一股洶湧澎湃的風雷之力,如同怒濤狂瀾,徑直朝著那兩道幽靈般的黑影轟擊而去。
唐三葬心中所想,乃是施展一場鋪天蓋地的範圍攻擊,他深知那黑影雖能詭異地分裂,但若攻擊的覆蓋麵足夠廣闊,即便它們分而化之,也終難逃劫數。
然而,就在唐三葬全力催動這一擊,意欲將威脅扼殺於無形之際,異變再生。
那兩道黑影竟在風雷之力的衝擊下,展現出更為離奇的變化,風雷之力竟然直徑穿透了黑影的身體,但黑影卻毫無損傷,此時令局勢再次陷入了難以預料的詭譎之中。
唐三葬驚訝無比:“真是詭異,這世間竟然有免疫攻擊的生靈?”
塔爺那沉穩而深邃的聲音,在唐三葬的腦海中緩緩回蕩:“根據我的記憶,神州大陸上確實潛藏著一個奇異非凡的種族——天冥族。”
“他們遊走在人與妖的邊緣,既非純粹的人類,亦非尋常的妖族,更非那無魂的死靈。”
“天冥族擁有著自己的靈魂之火,隻是他們的體質異乎尋常,仿佛天生便能削弱,乃至完全無視世間的物理攻擊。”
唐三葬聞言,眼中閃過一抹訝異之色,不禁輕呼:“世間竟真有如此奇特的種族存在?”
塔爺說道:“神州大陸,其廣袤無垠,遠超你的想象。”
“除了東西南北中這五域之地,尚有浩瀚無邊的海域,那裡才是真正的無邊無際,其遼闊程度,遠非五域所能比擬。”
“而這天冥族,並不存在於五域之中,但又為何會出現在東域的秘境中?”
正當一人一塔沉浸於這不可思議的發現,試圖解開謎團之時,一道突如其來的黑影如同夜色中的幽靈,無聲無息地發動了攻勢。
一抹詭譎的黑氣,宛若毒蛇般迅猛,瞬間滲透進唐三葬的身軀,沿著他體內奔騰的經脈,直逼意識的核心——腦海。
“啊!”
一聲淒厲的哀嚎,穿透了四周的寂靜,回音在秘境的每一個角落回蕩,震顫著每一寸空間。
唐三葬隻覺頭痛欲裂,仿佛有千萬根針同時刺入,痛楚難當。
黑影此刻立於不遠處,身形隱於昏暗之中,唯有那雙閃爍著幽光的眸子,透露出絲絲冷意。它以一種沙啞而低沉的嗓音緩緩言道
“無知的人類啊,你的法寶固然強大,令人窺視,但你自身的實力,卻如同螻蟻般渺小。這便是‘懷璧其罪’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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