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不歇地傾注著靈魂之力,隻見那屍神塔在唐三葬心海之中紅光暴漲,猶如烈焰中的守護神隻,拚儘全力扞衛著他意識的清明。
“這股靈魂力量,即便是微不足道的一縷,也磅礴得驚人。此老生前,必定是踏足過那近乎仙途的至高境界。”
塔爺的聲音裡透著幾分凝重與敬畏。
唐三葬的天帝之眼驟然開啟,周身靈魂波動洶湧澎湃,全部彙聚於屍神塔內,與之共鳴,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壁壘,頑強地對抗著老者那如潮水般洶湧的靈魂衝擊。
“塔爺,現在怎麼辦?他的靈魂威壓太過浩瀚,我已是強弩之末,難以支撐!”
唐三葬牙關緊咬,每一個字都透露出他此刻麵臨的巨大壓力與不屈的意誌。
塔爺沉吟片刻,眸光深邃:“眼下的局勢,唯有倚仗屍神塔的威能,方能與他正麵抗衡。”
“儘管他僅餘一縷靈魂之力徘徊於世,但其堅韌與強度,卻已遠遠淩駕於結丹之境。”
“此戰,歸根結底,乃是意誌與耐力的較量。”
唐三葬依舊在苦苦支撐,他的靈魂之火熊熊燃燒,若非這股超乎常人的堅韌,加之屍神塔對那老者無形中施加的重壓,恐怕他早已淪為無魂之軀,徒留空殼於世。
大祭司見狀,臉色漸漸陰沉如水,他朝身旁的另一位老者遞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後者心領神會,當即調動起自己渾厚的靈魂力量,猶如黑暗中的毒蛇,悄無聲息地潛入唐三葬的意識深海,企圖在這片精神的疆域中掀起波瀾。
“啊——!”
就在老者那淩厲如刃的靈魂之力猛然侵襲的瞬間,周遭的黑色霧氣仿佛響應了某種召喚,
驟然間開來,如同洶湧的暗潮,將屍神塔那原本璀璨奪目的光芒徹底吞噬。
這,無疑是唐三葬自重生以來所麵臨的最嚴峻考驗
即便是那座曾給予他無數庇護的屍神塔,此刻也顯得力不從心,無法為他撐起一片安穩的天空。
唐三葬的身軀被汗水浸透,每一滴都仿佛承載著難以言喻的痛苦。
他的神識與靈魂,正經曆著前所未有的撕扯,那是一種從骨髓深處蔓延開來的劇痛。
讓他的意識開始渙散,眼前的世界也變得模糊而扭曲。
就在這生死存亡之際,塔爺那沉穩而有力的聲音,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穿透了混沌與絕望
“小子,莫要放棄!速速運轉《光明心經》,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聞聽此言,唐三葬當即席地盤膝而坐,心念一動,光明心經悠然運轉。
霎時間,一縷璀璨光芒自他體內迸發,直衝雲霄,灌入他的神識深處。
這光芒雖不似屍神塔那般雄渾磅礴,亦不及黑色霧氣那般詭譎莫測,但當它與屍神塔內的力量相融之時,卻仿佛點燃了某種奇妙的變化。
屍神塔周身光芒驟盛,原本僵持不下的局麵,再次回到了微妙的平衡狀態。
大祭司麵色陰鬱,沉聲咒罵:“該死,這小子的靈魂力量竟如此駭人聽聞!”
“如今我僅餘一縷微弱的殘魂,但其靈魂強度也絕非結丹境修士所能企及。”
“即便他倚仗那座詭異的寶塔相助,按理也絕無可能承受住我靈魂衝擊的淩厲鋒芒。”
一旁的老者聞言,眼中閃過一抹貪婪之色,緩緩開口道:“祭司大人,那座寶塔處處透著蹊蹺,其隱藏的真正實力,或許比傳說中的冥河圖還要強大幾分。
倘若我們能夠將其據為己有,或許在不久的將來,我們根本無需再依附天冥族,僅憑這座寶塔,便能獨自孕育出一支強大的種族。”
聞及此言,大祭司的雙眸中貪婪之火熊熊燃起,愈發熾烈,仿佛能吞噬一切理智。
族譜之上,單獨開辟一頁乃至整部典籍的殊榮,如同誘人的蜜糖,令他那張老臉扭曲變形,再無半點神聖之姿。
隨即,他毫無保留地催動起靈魂之力,周身纏繞著幽暗的光芒,身形亦隨之變得虛幻縹緲,宛如風中殘燭,那是殘魂即將湮滅於無形的先兆。
一旁的老者,麵容陰沉似水,心中暗自冷笑:“哼,老不死的東西,這些年我為你的複活之路承受了無儘的煎熬與痛苦。
“你卻為了區區一個黃毛小子,竟對我痛下殺手,待到你們二人玉石俱焚之時。”
“這座蘊藏著無儘秘密的紅色巨塔,便將落入我手,成為我權柄的象征!”
兩人間暗流湧動,各自心懷鬼胎,皆是狡黠如狐,算盤打得精響。
老者心念一轉,生怕唐三葬支撐不住,於是,他緩緩收斂了外放的靈魂力量,讓三股靈魂之力維持在一個微妙的平衡,這也為唐三葬爭取到了一縷寶貴的喘息空間。
塔爺的聲音如雷鳴般轟然炸響:“小子,那老不死的家夥已是強弩之末,我分明感覺到他殘破的魂魄正以驚人的速度消逝。再咬牙堅持片刻,咱們就能親眼見證他油儘燈枯的那一刻!”
對麵,大祭司的神色亦是凝重,他敏銳地捕捉到了空氣中彌漫的微妙變化,連忙向身旁的老者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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