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歎氣:“本王頭一次後悔,當初沒在後院多納幾個人。”
但凡有個能立得住的,便是個侍妾,景王也願意破例讓她養。
偏偏事與願違。
謝潤沒法安慰他,就讓他抱孩子。
“王爺,您要不要抱抱孩子?”
景王一驚,麵上故作鎮定,“胡鬨!”
“本王一個大男人,抱什麼孩子?”
說著,還看了眼繈褓裡的孩子。
“這麼小,若一個不小心,磕著碰著了可怎麼辦?”
他竟露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謝潤忍笑,知道勸不成了。
偏要故意逗景王,“雖說是抱孫不抱子,但王爺如今年輕健壯,不知多少年後怕才能抱上孫子。”
“不如就先抱抱兒子,好歹享享天倫之樂。”
“什麼天倫之樂?”景王一本正經道:“本王不缺這些。”
剛說完,就看到謝潤悄悄在笑。
一雙桃花眼笑意泛濫,好似揉碎一片春情。
溫柔又多情,軟到人的心坎上。
景王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都當娘的人了,還這麼頑皮!”
謝潤嬌睨了他一眼,“王爺都當爹的人了,不也還記仇呢?”
景王微惱:“再廢話,就沒賞賜了。”
謝潤霎時安靜,抬手捂住嘴。
一雙澄清的大眼巴巴的望著景王,好似很想要他的賞賜。
景王輕笑一聲,從袖口裡掏出一根質地細膩的白玉梅花簪。
這根簪子小巧精致,簪頭與針挺連為一體,梅花瓣瓣分明,細膩而逼真。
白玉不算特彆稀罕,但如此精湛的工藝和雕刻,是當世之罕見。
謝潤眸光清澈,眼藏笑意,“多謝王爺賞賜。”
景王把白玉梅花簪放在她手上,“等有空了,本王親自為你簪發。”
“這簪子,府裡隻有你有。”
說這話時,景王罕見的流露出幾分溫柔。
謝潤眼眶霎時水潤,嘴角卻噙著淺笑,溫聲細語道:“妾身三生有幸,能入王府,終身伺候在王爺身側。”
她輕輕靠在景王懷中,柔軟似水,多情嬌怯。
景王心有所感:“能得綏歲,也是本王的福氣。”
因景王回來的晚,就在春山院用晚膳。
謝潤在寢殿內,琢磨著時間差不多了,就悄悄拿著帕子擦了擦眼睛。
轉眼間,那雙含情欲語的桃花眼霎時就紅了,淚珠悄然流淌。
淡桃進來看孩子,一轉身就看到自家主子眼圈全紅了。
立馬心疼道:“主子,好好的,您怎麼哭起來了?”
“太醫都說了,剛生產完是不能流眼淚的,不然以後怕是得落下毛病。”
謝潤擦乾眼淚,輕聲道:“我知道了。你看看孩子怎麼樣了?”
“五公子睡的可香了。您可彆再哭了……”
謝潤乖乖點頭。
淡桃出門時,眉頭緊皺著,還歎了口氣。
景王用完膳,不知從哪出來,嗓音冷淡:“好好的日子,你在這歎什麼氣?”
淡桃被嚇了一大跳,立馬行禮,“回王爺。奴婢、奴婢……是心疼主子。”
景王皺眉,“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