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桃看了眼四周,見景王身邊隻跟了個十安公公,似一咬牙狠下心道:“王爺,今日主子生產,有小丫頭在窗外忽然提起家裡大老爺摔斷了腿,險些害的主子生產艱難……”
景王眼眸一沉,“什麼時候的事,本王為何沒聽人說過?”
淡桃紅著眼眶道:“那丫頭已經被春卷捆了丟在柴房,正等著主子生產後審問。”
“可主子擔憂大老爺,這會正悄悄的哭。”
“奴婢也是心疼主子,才會失了分寸。”
景王從沒見謝潤哭過。
當初謝潤說話不當,惹惱了他,景王甚至都沒在謝潤臉上見過害怕的表情,更彆說哭了。
這會一聽說謝潤哭了,景王心裡頗不是滋味。
景王沒再理淡桃,抬腳就進了臥房。
一進來,就見床上謝潤動作慌張,似在藏什麼。
謝潤低著頭:“王爺怎麼來了?這麼快就用完膳了嗎?”
景王淡聲道:“抬起頭來。”
謝潤身子一僵,緩緩抬起頭,露出一雙發紅的眼圈。
景王好容易冷住的臉,霎時裝不下去了。
一開口,話裡的憐惜和心疼快要溢出來了。
“受什麼委屈了,還在這悄悄哭?”
“告訴本王,本王替你討回來。”
景王這會想的是有人要害謝潤,胸腔正憋著一肚子氣。
誰料謝潤猶豫了半天,才道:“妾身有錯,請王爺責罰。”
景王眉頭皺的更緊了,“你給本王生了個健健康康的兒子,何錯之有?”
“是擔心你爹?”
“本王到時候派人去陳郡探望一二,你不用過於擔心。”
謝潤白淨的小臉明顯一愣,似乎都忘記悲傷了。
過了會,她好似反應過來,苦笑道:“是淡桃告訴王爺的?”
景王道:“天底下沒那麼多巧合事。”
“那小丫頭在你生產的緊要關頭告訴你這些事,就是存了些不該有的壞心思,賜死也不足惋惜!”
“你爹遠在千裡之外,摔斷腿的消息早不傳過來,晚不傳過來,偏這個時候傳來了,是有人要故意害你們母子。”
景王說到後麵,臉色已經十分難看了。
“你放心,此事本王絕不會輕易饒過。”
謝潤擦了擦眼角不由自主掉下的眼淚,輕聲道:“王爺,妾身要請罪的,不是這件事。”
“那是什麼事?”
謝潤攥緊被子,低著頭道:“妾身有樁事,一直未曾和王爺坦白。”
“如今這樁事被人拿著做了筏子,妾身有苦訴不出。”
“這一切,都怪妾身年少無知時犯的錯。”
景王不解道:“你若不說事情,本王怎麼知道你真有錯還是假有錯?”
謝潤不敢看景王的眼睛,似要英勇就義一般。
“王爺,當年妾身是不願入王府為侍妾的。”
景王:“……”
謝潤這句話一出,滿室寂靜。
景王開心嗎?
當然不開心,而且還有些惱怒!
他的寵妾,在剛為他生下一個健康的兒子,在他最歡喜的時候告訴他,她當初其實是不願意嫁給他的。
擱在誰身上能開心?
若是個強勢好麵子的,怕是就此拂袖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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