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潤說完這句話,也在悄悄打量景王的臉色。
她決定隨機應變,看景王的臉色決定是否繼續說下去。
然後,她悄悄摸摸的小眼神就對上景王一雙鷹隼般銳利的眼眸。
謝潤:“……”
景王:“……”
彆人做賊心虛,是真的做賊心虛。
謝潤做賊心虛,狗狗祟祟的,恨不得把我心虛擺在臉上,偏又不見半點慚愧。
這叫什麼?
理直氣壯的心虛?
景王看了,又氣又想笑。
他心裡冷哼一聲,麵上也故作冷淡,“打量什麼呢?!”
“還不老實交代?”
謝潤開口就說當年的事,肯定就不隻是這件小事這麼簡單。
“哦!”
謝潤脖子一縮,乖乖應了一聲。
景王愈發沉默了。
謝潤:“王爺也彆生氣,此事說來話長。”
“陳郡的縣令仗著是謝家本家親戚,想要強行征我兄長為贅婿。”
“我爹為求保全家上下一命,才聽了同僚建議,將妾身送到景王府做侍妾。”
“妾身當時年輕氣盛,時常聽說一些侍妾的悲慘遭遇,將王府視作虎窩狼穴,又是悲憤又是絕望,便……”
“便去做了什麼?”景王眼眸微眯。
謝潤得做什麼事,才會在時隔如此之久還喊著要認罪?
總不會是些私奔逃跑類的事情?
謝潤小聲道:“妾身跑去跳湖了。”
景王:“……沒出息。”
他還以為謝潤會有膽子做出私奔的事情,誰知道竟然是自殺?!
謝潤:“……”
這是有出息沒出息的事情嗎?!
景王的回複怎麼和她預想中的不一樣?
雖然景王不按套路來,但謝潤還得按劇本走。
她繼續委屈道:“妾身被人從水裡撈出來,九死一生,渾渾噩噩的就被送入了王府。”
景王挑眉:“你當初和本王說你落水死過一回,就為這事?”
謝潤委屈巴巴點頭。
“真沒出息!”
“這點事就去尋死……實在不行你跑出去,找個親戚家裡躲個三五天,等你爹娘找到你,入王府的事不就黃了?”
景王府的人大老遠去選侍妾,時間必然沒那麼充裕。
人家也是廣撒魚,也沒說非誰不可。
這家姑娘來不了了,那就換一家就是,多的是人想要這個名額。
隻是想著想著,景王忽然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不太合適。
教自己的庶妃如何逃跑?
讓人聽見了他怕是臉都不要了。
景王立馬又冷了起臉,一副十分有威嚴的模樣。
謝潤一愣,“那我家裡人怎麼辦?”
景王淡漠道:“你哥哥娶妻又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
“先拖著,等他中了舉,帶著一家老小跑到京城,陳郡的縣令還能派人來京城捉著你大哥回去成婚不成?”
“要是他敢呢?”
景王涼涼的盯著謝潤:“敢情你不是來請罪的,是來和本王強嘴的?”
謝潤抿唇,立馬裝乖。
兩人一來一回鬥嘴,氛圍霎時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