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這些人越是想要嫉恨於你,本王就越要賞你!”
他正在心裡琢磨著給謝潤賞些什麼好東西。
按理說妃妾生產後都有賞,但賞什麼,賞多賞少,卻看景王的心意。
有那麼一瞬間,景王隻恨不得把庫房打開,任謝潤選。
當然,這種想法也隻有一瞬間。
王妃還在,後院一切就歸王妃打理。
景王行事就不可能隻顧自己的意思來。
景王低頭問道:“綏歲想要些什麼賞賜?”
一看,才發現謝潤不知道什麼時候趴在自己懷裡睡著了。
卷翹濃密的眼睫微微顫動,上麵還沾染著未乾的淚珠。
那張清麗嬌嫵的臉,滿是疲憊蒼白,看得讓人心中一緊。
一想到謝潤所言,景王已經可以預料到她今日生產時有多麼危險。
好不容易生產完,還要拖著疲憊的身子和自己解釋。
景王越想,越是忍不住憐惜謝潤。
當夜,景王在春山院歇下。
第二天一早,謝潤才剛醒來,就見到麵色嚴肅的淡桃。
謝潤:“怎麼了?”
淡桃道:“主子,王爺昨個歇在咱們院子裡,今個沒去上朝,一大早就被王妃的人叫去了。”
“若無正事,王妃從不從妃妾房裡叫人……”謝潤十分淡定:“怕是背後之人動手了。”
“早就預料到的事情。”
對方既然把方懷安的事情查出來了,就不可能隻用來驚嚇謝潤一下。
生產之時讓方懷安登門鬨事,隻是第一場戲。
第二場戲,怕是設法在後院揭露出謝潤和方懷安的關係,告訴所有人謝潤和方懷安有私情!
這件事一旦被坐實,就算景王不處罰謝潤,也必然會在心頭留下一道刺。
這道刺橫亙在景王心尖,景王就不可能再繼續寵著謝潤。
便是沒坐實,後院無風尚起三層浪,以後必然流言紛飛。
許多話,傳著傳著就變味了。
景王再寵愛謝潤,也做不到天天聽謝潤和彆的男人的流言蜚語。
這兩出戲非要連著唱,才能發揮最大作用。
一環接著一環,根本就是要置謝潤於死地!
若謝潤沒有提前察覺,絕對難逃一死。
想到這裡,謝潤眸光沉了幾分,“你也彆緊張,先說發生了什麼事。”
淡桃低著頭,隻覺嘴角泛著苦澀。
淡桃:“今晨有人在王府門口徘徊,被看門的逮住,她說是自小服侍您的丫鬟,求您救命。”